“行,我知道了。”
张倾柔软的声音传入路禾易耳朵里。
路禾易不喜欢张倾这种带着包容的回答,总觉得她把自己当小孩了。
“张倾,我告诉你,你夺走了我的清白,就要为我负责,等老子打了胜仗回来,如果你敢不负责,我就告状,告到组织上去,说你耍流氓!”
路禾易一股脑的把憋在心里的话喊完,快速的挂掉了电话。
他一点也不想听张倾的答案。
反正没有回答,就是默认,就是答应了,他十分得意的想。
话务室里,团长和接线员面面相觑,表情都似有千言万语要讲。
可两人憋的黝黑的脸都红了,谁也不敢多讲一句。
“团长~”
话务员终于憋不住了,想要一吐为快。
“闭嘴!老规矩!”
团长说完,捂住自己的嘴连忙跑出去了。
他听到了什么,一个堂堂女上校,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夺走了自己手底下兵的清白。
清白!
团长觉得事情十分严重,但他不敢说,不敢和任何人说。
清白!
这太可怕了。
张倾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音,也在想这个词儿。
清白!
她并不记得自己毁过他的清白。
不等她细想,秘书在门口又催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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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万物茂盛,时间转眼过去了三个月。
顾清平带着厚厚的一沓文件,找到了正在生产线上的张倾。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顾部长此刻心情极好,额头的川字纹舒展开来,眉间眼尾都是喜色。
张倾出了车间,退去手套,帽子,生产服,边洗手,边揶揄道:
“顾部长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顾清平难得笑出了声来,“猜猜?”
张倾瞟了一眼文件,算了算时间,结合自己一日不落下搜集的信息,试探道:
“倭寇和西八两国的用药死亡案子,有结果了?”
顾清平表情没变,“总是这么聪明,配路家那个憨货很合适。”
合作的这些年,两人亦师亦友,偶尔打趣也是常有的事儿。
张倾叹气,路禾易从挂了电话后,几乎每个月都有来信。
厚厚的一叠纸。
战地的信都是需要检查的,年轻的检查员嘴巴总是不牢固的。
就算顾清平压过两三次,但现在政策开放了,气氛不似以前那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