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他陪同父亲辗转在欧洲各国流亡,好不容易回国,就被秘密关押。
日日夜夜备受折磨,看着父亲越来越沉默的身影,他心中难受至极。
父亲本该在战场上驰骋杀倭寇的。
“西北山高水又长,男儿岂能老故乡。”
谁能想到曾经拥有雄心壮志的杨将军,如今只能被困在这方寸之间,仰望上空不规则的天空。
他和父亲被关押在这里的这些日子里,今天是最为高兴的日子。
听新来的人说,红党打了胜仗,倭寇节节败退,红蓝两党现在态度模糊不清。
据说定在夏天的时候,红党来山城继续进行会谈。
新来的同志还说,红党搜集到好几份名单,抓住了蓝党潜伏在内部的几条大鱼。
最近在谈判,说是进行人员交换。
若真是如此,父亲作为红党一直寻找营救的人,就能看到希望了。
杨固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变得不那么显眼。
他也有些想念母亲和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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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静雅茶楼。
一身普通装扮的妇人,戴着蓝色头巾,蜡黄的脸上长满了大片的红斑。
路人皆都捂鼻从她身旁快步离去,无人能认出这曾经是醉春楼的名妓艳春儿。
她蹲在一个茶馆旁边,面前放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放的是包好的炒花生和瓜子。
春日风和日丽,行人都多了几分轻快。
一个从茶楼出来,穿长衫的中年人停在她面前。
两人简单的一问一答,然后一个付钱,一个给东西。
很是平常的一幕。
戴眼镜的中年男子不慢不急的叫上人力车,去到了省立大学。
他路过一张张青春洋溢的脸庞,一一回应他的问候。
脚步稳重的走到了家属楼,敲门声响起后,一个清瘦的卷发女子开门迎接她。
“凯同,回来了,家里的饭刚好。”周婉脸上带着愉快的笑容。
隔壁开门的胖婶儿,笑眯眯道:
“吴老师和你夫人的感情可真好啊。”
吴凯彤露出一个客气的笑容,算是同邻居打过招呼了。
周婉对着胖婶道:“您家今天是吃水煮鱼吧,整个宿舍楼都飘的是这味道。”
胖婶一愣,眼珠子一转,拍着大腿道:
“哎呦,我还以为是你家呢,准备到你家讨一碗,你知道的,我家那口子爱这口。”
周婉把门拉开一点,只见客厅的餐桌上只有简单的一个土豆丝和炒青菜。
胖婶看着吴凯彤手中提的瓜子花生,眼珠子又灵活地转动道:
“今天下午还说想要去买瓜子花生呢,吴老师,您在哪买的。”
吴凯彤客气道:“在外面摊子上买的。”说完就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