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内传来雌雄莫辨的咬牙切齿声,伴随着一阵摩擦,“……你再不下去,我就踹你了。”闻言,男人只会死皮赖脸的贴的更近,拿着她的手死死摁在他的胸口上,一遍遍哑着声音委屈巴巴的:
“阿央,昨天你才踹我了,好疼啊,你摸摸……”
宋央将信将疑:“……真的?”
“真的,还有下面也疼,都硬了,你也摸摸……”
宋央:“……”
这里的床板并不算好,稍微翻一下身都会嘎吱嘎吱的响。
而一次又一次的夜晚,嘎吱嘎吱的声音许久未曾停过。
……
无数次的互相袒露心扉,无数次的揭开过往的庸碌或丑恶。
不知不觉间,她(他)们的距离拉近了很多很多。
……
某人总爱跟她反复强调他没碰过其他的女人。
她知道,她也信。
……
村民看她(他)们的眼神越来越怪。
原先还说要将自家女儿介绍给她的那几个老姐姐最近也一声不吭了。
也好,索性帮她挡了好多事。
……
时间越久,她(他)们两人在村落的人缘便也越好起来。
时常都有村民拿着小礼物,想要请她(他)们帮忙赶一下地里的农活。
宋央从来不会拒绝,而易清野只听宋央的。
这么一次次帮忙的后果就是,
某人黑成了煤炭。
瞧着努力憋笑的女子,男人原本就幽怨的表情更为幽怨,拉着她就开始上床想搞事情。
她下意识挣扎,这人便会嘤嘤嘤的说她不要他了。
真是……
根本拿他没办法。
……
一年的期限到了,她利落的接受了易清野。
回到京城时,她主动穿回了盔甲,在喜庆的长龙中担任着开路的角色。
一来,是为了向世人证明她是祝福这对新人的。
二来,是为了告别以往,迎接自己新的生活。
……
在新房的时候,她尽力想帮着慈慈把屋内的东西收好放好,免得多劳累。
但是看着完全瘫软的少女,她还是忍不住调侃:
“你这样子,今晚怎么活的过去?”
少女一脸惊讶,说她学坏了。
嗯哼,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春宫图也是给少女备的,主要是怕这个未经人事的新娘子害怕,提前看看,有个心理准备也是好的。
当然,也怕那个战力比她还胜一筹的新郎官下手没轻没重,所以之前就叫易清野帮着灌灌酒,缓一下力。
结果等她见到两人,看见镜衍那清明的眼,再对比自家这个。
嗯……
她祝慈慈好运。
……
由于种种原因,总之,那对新婚的小夫妇并没有回门,索性干脆就叫了她和易清野到府邸小聚。
期间,她提到了要去甘佛寺的姻缘树挂名字,一旁镜衍像是想起什么,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挚友,淡淡开口:
“我记得某人好像说过……”
“姻缘树,不过是糊弄傻子的把戏,比不得官场的权谋远虑来的畅快?”
易清野:“……”
宋央挑眉,幽幽看向了身旁的男人。
易清野似哭似笑的,最终也只能委屈巴巴的控诉某人爱记仇的事实。
说笑间,屋内的气氛总是温馨而柔和,不断感染着每一个人。
……
几乎是没过多久,易清野就重新回归帝王的身份,和镜衍商量后,从易氏贵族中挑选了一位品德上乘的子弟,过位给了那人。
新皇登基的那天,她就站在城门口处眺望远方。
“阿央!”
身后是某人温柔清朗的呼唤。
宋央垂眸抿笑,回身,走向了自己的自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