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霂霂。”沉鱼翻过门槛,小身体一边喊着,一边扑向温霂。
“嗯。”温霂含笑应着。
弯腰,温霂把沉鱼抱起。
小女娃如今也长开了,软软的小身子,她两个发揪揪,上面绑两朵绛花,看着就像是雪团子一般。
每次看到她,温霂心都融化了,只觉得怎么疼爱都不够。
沉鱼,“你只喜欢我。行吗?”
温霂,“行。”
沉鱼再接再厉,“那你将来娶我,行吗?”
温霂笑她,嗓音低悦,“小鱼儿,道士不让娶妻。你要是想嫁给我,那可就完了。你一早就拜了我师父做师父,现在,你成了我师妹,上了师父贼船,想下船都不行。”
沉鱼:“……”
她探询的看向一旁的老道士。
老道士好像想看好戏,刚才又被沉鱼摆了一道,故意点头。
很好,两个男人都在逗她!看她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哇”的一声,沉鱼大哭起来,而且她吃一堑长一智,紧紧抱着温霂的胳膊,让他分不出手向耳朵里塞纸团。
下巴压在温霂肩上,她哭得好大声……
可是,她刚开始哭,老道士就飘远了。
而温霂,在沉鱼哭了十分钟后,还是脸色不变,温柔淡定的注视女娃。
等沉鱼哭累停下来。
温霂看着她,挑挑眉,他薄唇轻轻一弯。
两个纸团自己从他耳朵里飘出来……
隔空取物他都会,不用手、向耳朵塞纸什么的都是小操作了。
沉鱼哭得鼻头红红,眼圈泛红,本来不委屈的,现在真委屈了,低头在温霂肩膀上咬了。
用力一个牙印,却还是没舍得太用力。
“坏温霂!臭师哥!”
三月二日,温霂牵着沉鱼的手,送她去皇家学府国子监。
沉鱼进去时候,国子监已经有十多个萝卜头。
先生没来,萝卜头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墙边站着他们的侍笔
太监。
只有沉鱼,一个人抱着笔墨纸砚进来,好像很寒酸。
侍笔太监过来,低声问,
“小姐,你是哪家的女儿?还是哪个殿下的伴读?”
现在这国子监里的,没有一个女孩,皇子有三皇子子,大臣的子嗣有丞相之孙、太傅之孙,还有吏部尚书家的幼子,康亲王府上的长孙,三岁到十岁不等……
侍笔太监想不到,朝中谁家会送女孩进国子监。
只是小女孩那么好看,却挺可怜的,这样独身进来,必定会被其他人嘲笑。
“我是沉鱼,是国师观里的。”沉鱼仰脸,脆生生的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