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干巴巴的说。
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不自在，苏晚扯了扯他的袖口：“我不是小孩子。”
“对我来说，你就是，”说罢就连身体也离开了她一些，尴尬道，“你是一个女孩子，所以要矜持一点。”
“矜持是什么？我不懂。”苏晚干脆摇了摇头，让陆淮又咳嗽了一声。
紧接着，苏晚的话又让陆淮更加尴尬了。
她直白的看着他，直白的说：“我知道你想跟我睡觉。”
“咳咳咳！”
陆淮用一种十分困惑的眼神看着她：“你……这些东西到底是谁教你的？”
哗啦呼啦的声音不断传来。
他垂眸一看，苏晚浸没在水中的鱼尾悠闲的摆了摆，看起来心情还挺好。
“看电视呀。”苏晚偏头看着他，“里面有好多知识，只是后来就看不到了。”
“大长腿知道怎么回事吗？”
陆淮当然知道，就是他改了苏晚光脑的权限，觉得人鱼单纯的他不希望她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来他的决定是对的，这不过只看了一点，就能悟出这么多东西。
要是让她看完……
陆淮都不敢想她现在会说出什么话来。
“兴许是停播了吧。”陆淮敷衍道。
“我不是小孩子了，”人鱼的声音总是那么好听，即便说的话让陆淮感到无所适从，但依旧绵软，“不许骗我。”
陆淮失笑：“你还知道骗人？”
“我又不是傻的。”苏晚觉得陆淮就是故意的。
“你若是聪明就不该告诉我……你刚刚说的东西。”陆淮声音沉了下来，意识到自己这条人鱼是不是太过于相信人类了？
“我又不傻，”苏晚看着陆淮的表情，大概猜得到他在想什么，继续说，“不是所有人我都相信的。”
“是吗？”
他轻叹一声：“你真的知道我哪种人吗？”
苏晚当然知道他是哪种人，原书里面已经写得很清楚了。
她刚要开口，便直接被陆淮抓住了手腕，一整条鱼都往他身上倾倒。
陆淮低头，眼神算不上温柔，里面有着他只会在外面表露出来的暴戾，此时却在人鱼纯白的面容下暴露无疑。
他靠近她，身上的肃杀气息扑面而来。
苏晚甚至感到自己身体发出了微微颤抖。
这个一直在她面前表现得十分无害的男人，突然从温顺的犬直接变成了狼。
还是龇牙那种。
感受到苏晚身上轻微的颤抖，陆淮更加逼近了一点。
“怕了？”
他声音低沉，整个人压迫感十足。
别说，如果她真的是一条人鱼，指不定这会儿已经被他吓到了，但很可惜她经历过的事情太多了，见过的人也太多了，反倒觉得他这样故意做出来的威胁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