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瑞尔抬脚往皇宫深处走去。
雷泽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担忧更甚。
希瑞尔停在了皇宫深处的书房门外。
往常，陛下一直都在这接见他。
门外没有站任何人，四处都安静得要命。
他抬手推开书房大门。
“你来了。”皇帝抬眸看他，比起上一次见面，他好像更加苍老了，这似乎也是他最近动作不断的原因。
“她在哪里？”
希瑞尔干脆利落的说明来意。
皇帝靠在黄金和宝石打造的靠椅上，看着希瑞尔的眼神竟带着些探究。
他没有直接回答希瑞尔的问题，而是说：“……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你并不是一个甘于被人掌控的人。”
“希瑞尔，我很好奇，明明你很像我，对周围的人冷漠、麻木、不近人情……”
“却为什么……偏偏对一个女人如此看重？”
“如果只是为了她身上带来的利益，我倒是能够理解你善待她的原因，但却明显不是。”
“这是为什么？”
“是她改变了你？”
希瑞尔早就知道苏晚对他的意义并不能瞒过眼前这个男人。
但听到他口中的那些话，他只觉得可笑。
“因为你并不曾真正的了解过我，”希瑞尔看着他的眼睛，“你只是固执的觉得我跟你一样，但实际上，我与你有着本质的不同。”
“我从未像你一样。”
“是吗？”皇帝皱眉，“……或许你说的是真的，我从未了解过你。”
“所以你今天过来，是一定要带走她？”
“……是的，”希瑞尔直言，“你既然已经找到了方法，不必再浪费心神在别人身上。”
他灿烂的金眸中闪动着知道一切的光芒。
“看来你都知道了？”皇帝与他相同的金眸微颤，“虽然早就猜到你这时候也应该知道了，但没想到却会在这样的场景中挑明一切。”
“所以呢？”希瑞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在哪里？”
“想要见她？”皇帝嘴角微勾。
希瑞尔看着他的眼睛，不再说话。
“……既然你这么想见她，那就跟我来吧。”皇帝起身，他身形高大，背却不像之前那么挺直，而是带着些不易察觉的佝偻。
希瑞尔脚步顿了顿。
明知道前方的一切可能并不平静，但还是迈开长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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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从一直关着暮星的房间出来后，便沿路往外走。
大概是所有人都去关注裴渊和顾蓁蓁，亦或者本来这就人员稀少，金属质感的走廊上，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