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唯好奇的靠过来小小声道:“你到底在做什么猫腻?”
卫落洒落手里的粗糠喂鸡,平静道:“兵者诡道也,对方的人数太多,卫家军纵然勇猛,真的对上也会损失惨重。”
“本将必须打掉他们的士气,以最小的损失,拿下这场战争的胜利,否则之后雁北大军来袭,本将拿什么应对?”
雁唯不解道:“可眼下因为两场战败,对方的士气不但没掉,反而异常澎湃,听听这吆喝的怒骂声,一天不带重样的。”
卫落点了一下雁唯的额头,似笑非笑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句话,用在胜利上也是一样。”
“看似两场大败,可实际上本将的将士们,并没有太大损失。”
“可因为一开始本将引战的嚣张,会把这两场算不上胜利的胜利战果无限放大。”
“在辽东看来,他们狠狠出了一口气,眼下心中的怒火都在这两场战斗中,宣泄的差不多了。”
“你说,如果他们都以为此次会大胜回国时,被本将当头棒喝敲醒,他们会是什么状态?”
雁唯眼底一亮:“所以这当头棒喝,什么时候敲?”
卫落勾唇:“今晚。”
夜半,南离军营一声炸响后,辽东将士慌乱集合,但人哪有火药的爆炸快。
接连不断的爆炸声,让本已经沉浸胜利,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将士们,乱成一团。
每个人眼底还带着兴奋过后的余韵,脑子根本就反应不不过来,南离军营的地下怎么会埋着火药,这不是玩命吗?
谁特么不小心打翻火盆,这一军营的将士们不都玩完了吗?
茫然的他们,根本想不到,南离军帐里的用火地都有固定的地点,且严格到当做军规执行。
稍微放错一点地方,轻则都是50军棍,高压之下,谁也不会犯随便在外点火的错误。
听着那响动,别说辽东将士懵逼,就是已经摆好阵型,打算出兵的南离士兵也是一脸心有余悸。
一个个脸色都黑绿黑绿的。
怪不得他们冬天取暖得远离军营扎营,怪不得有人犯错,军师游今命人下黑手使劲抽。
他们天天踩过的地方,竟然埋着火药……
这……这不是玩他们吗,一不小心都得被炸上天,想到军师游今,所有战士眼底闪过悲伤,随后就是汹涌的战意。
要不是和辽东大战,军师也不会战死,此战他们必胜!
卫落一身银色盔甲,高举手中长刀,在爆炸声弱下后高声道:“杀!”
站在樊城城楼上的雁唯,看着纤细银色身影一马当先冲了出去,眼底闪过心疼。
这样的战争,她一个女子参加了是多少次,才能这么面不改色的厮杀。
脚尖一点,几乎不在卫落面前动用的内息,再次充盈身体,身姿缥缈飞跃城楼,向着战场奔去。
他不放心她。
辽东摄政王东方捏尽管知道中计,但此人还问的住,正在组织兵马,意图远离军营。
这时候未落带着大军杀了过来,双方厮杀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