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东西,她与爱新觉罗·胤禛相伴也有了二十几年的岁月,却依旧没有得到对方全然无杂质的爱情。比之刘彻,他走的路更加坚定。这江山社稷,他看的甚至比他自己还重。
皇位,只有自己亲手夺来的才是最好的。刘彻不失为一个好的帝王,但是他的皇位比之雍正来的太过容易。虽说外戚专权,却比不得雍正帝在生死间的博弈。所以她可以轻易的用生死来打破刘彻最后的顾忌,连遗言都未留下便得到了帝王心。这并不代表雍正也可以如此。
胤禛走入了房间,伸手握住了她越发瘦弱的手。“你今天感觉怎样?”
“无碍,让皇上担心了。”乌拉那拉手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做出其他的动作。苍白的面颊带着微笑,越发的让人怜惜。
“好好养着身体,会好起来的。”胤禛这般说着,握着他的手不由的紧了紧。年氏的身体几乎是他一点点用药物削弱到极致的后果,而容雅的身体却是当真早就伤了根基。能够活那么多年,都是靠着珍贵的药材吊着性命。只是···如同一个根基早已经腐朽了的树木,就算保养的再好,终究也会有倒下的时候。一旦最根本的原因爆发,几乎是必死之局。
他能做的,也不过是将这一日推迟。费尽心思将这后宫清理干净,之后无论任何一人都无法再触及容雅的锋芒。就算给予她明面上的·宠·爱,也无人可以桎梏。可是这一切还没来得及实施,她便已经病倒了。
若是此时逝去,她便坐实了一世无·宠·无子。他可以掌控的了这天下大势,却无法堵住那悠悠众口。
“嗯。”乌拉那拉点了点头,脸颊上似乎也染上了一丝红晕。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苏培盛走进房间,不敢看床榻上的乌拉那拉一眼,在第一时刻便跪了下来。
“何事?”苏培盛最是了解他,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定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他。
“越锺琪将军求见。”
“皇上,国事要紧。”乌拉那拉见胤禛有几分犹豫,便开口道。“臣妾也想要休息了。”
“让越将军在养心殿候着,朕即刻就到。”胤禛亲手扶着乌拉那拉躺了下去,为她拢了拢身上的棉被,见乌拉那拉闭上了眼眸,这才向外走去。
乌拉那拉在胤禛转身的那一刻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胤禛的背影远去,眼前的景象似乎越发的模糊。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声音中也早已带上了几分虚弱。“清风。”
“主子,我在这。”清风连忙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看着乌拉那拉。好不容易皇贵妃年氏逝世,后宫再无人可以与皇后娘娘针锋相对。却未想,不过月余的时间,娘娘便也病重。
乌拉那拉已经看不清清风的面容,苏嬷嬷已经年迈,未随她进宫。接替她位子的是已经嫁人生子了的清风。将唇间血腥的气息咽下,胸膛中翻滚着如同撕裂一般。这不是她第一次经历死亡,却是第一次直面死亡。
那种窒息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随着自己的呼吸缓慢流逝的感觉,让她心底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敬畏。并不恐惧,只是对生命的敬畏。
良久之后,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在开口的瞬间涌出大片的血迹,纵然身体疼痛的让她几乎想要放弃抵抗,却依旧坚持踏出这最后一步,“清风,帮本宫将那本记事薄拿来。”
跟了乌拉那拉那么多年,清风自是知晓那记事薄是什么东西。连忙从放着珍贵物品的箱子里,将一个匣子翻找了出来,之后又快步走到了乌拉那拉的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