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久，季棠才找回自己的思绪。望着小姑娘的后背，眼眸悲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玉都睡着了，季棠小心翼翼的把苏玉翻过来，看着她脸上压出来的红痕。
枕头上面明显有一块颜色更加深，应该是眼泪打湿的。
一移动脚步，季棠才发觉他的脚已经站麻了。
帮苏玉盖好被子后，季棠很纠结的坐在床边，摸了摸苏玉揪着他衣角的手，微凉，但在季棠看来却无比滚烫。
他其实也有些纠结，这么多天，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能不能再自私一边，永远把这个像太阳一样的女孩拥入怀中。
一起生活，谈恋爱，结婚，再到结婚纪念日，再一起白发苍苍。
季棠呼吸变重，把自己的眼睛强制性的从苏玉身上移开。
这才发现，被子那里隆了一块。就这个姿势掀开那边衣角的杯子，里面藏着一只兔子玩偶。
上面还挂着卡片，是苏玉送的，美其名曰害怕他害怕，所以才买了这个兔子玩偶。
“小姑娘，我成年了。”季棠戳了苏玉白嫩嫩的小脸，低声说道。
虽然苏玉并不能听到，但季棠还是压制不住自己的开心。
他很喜欢。
乔眠还在外面，自己在房间里待的够久了，再不出去，怕是要惹怒乔眠。
房间里留了一盏晕暗的灯，季棠轻轻带上门。
听到声响，乔眠抬头望着季棠：“借用了你的房间。”
“没事儿。”季棠坐在乔眠面前。乔眠也有些醉醺醺的，可现在的季棠无比清醒。
“你家的事情我听说了。”乔眠手中把玩着酒杯，打破一室的寂静。
季棠动作稍微停顿，他沉默好一会儿才道：“所以呢？是想要我加快离开玉玉的脚步吗？”
他抬头，对着乔眠冷笑着。
哪知乔眠确实笑了笑：“我是想说，像你这样混乱的家庭条件，我爸是不会同意你们俩的恋情的。”
这话惊得，季棠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他第一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对话语的理解。
“你的意思？”季棠试探道。
乔眠放下杯子，站起身来：“我妹妹喜欢你这头蠢猪我也没法，我总不可能让他伤心吧。”
季棠没有说话，沉默的望着乔眠。
他们两人曾经有着不平等条约，是关于让季棠离开苏玉的。
在当时乔眠看来，就连跟苏玉同班的江野，都比季棠要好一千倍。
“我们的条约作废。”乔眠目光锐利，“但你若是让她不开心，就别怪我棒打鸳鸯。”
季棠嘴角勾起一抹大笑，难道是老天听到了他的生日愿望了吗？
他内心的不确定现在更加确定了，季棠奢想着，是不是他再努力一点，想要的都能实现？
“谢谢你。”季棠十分真挚。
乔眠笑道：“别仗着玉玉走我爸面前溜达。玉玉还没成年，到时候我们家可不会再收残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