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风轻云淡,坚定强大的内心是在一次次的欺辱不公中磨练出来的,他只觉得心尖揪疼。
孙悦白这一生似乎总是乌云罩顶。
他就像一颗顽石,灰暗但刚硬,不惧风雨,也不愿随波逐流。
那些人站在一旁,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评价孙悦白汲汲营营,一场空。
可孙悦白一辈子活的比很多人都清醒,只可惜运气不好,遇到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安舒亭不知道怎么的,脑海里浮现起一串串名字,苏梅、郭文韬、李班主……
他突然很认真的对孙悦白说:“悦哥,你相信吗?你上辈子是个大善人,伤害你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嗯,我知道。”孙悦白敷衍回到。
他并不能感同身受安殊亭对自己的惋惜难过,
孙悦白的一生截止到今日,要名有名,要钱有钱,如今还有个年轻体壮,哪哪都好的情人,这样的日子神仙都不换。
此刻他的脑子里都是安殊亭劲瘦的窄腰,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那种强劲的力量,也不知道在干活的时候该有多威风。
安殊亭正煽情呢,孙悦白的手已经悄没声息的钻进了他的衣服里,摸上了他的腹肌。
他的脸一点点僵住,以至于失去了最后一丝表情。
一把按住孙悦白还想要往上探的手,警告道:“青天白日,还是在路上……”
第22章1.22
孙悦白的手被安舒亭按住,他抬眼看着安舒亭正经严肃的面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身体却毫不妥协的将安舒亭堵在墙角。
两人就这样藏在满树桃花后,靠着墙依偎在一起。
“我就是难受,想有个家人。”
“李家班的人都喊我师兄,其实我并没有师傅,我的本事都是班主教的,但李班主说他只是不养闲人,也不想收我这个徒弟。”
“十岁之前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喊我龟儿子,说我是花楼里的女人和龟奴生的孩子。”孙悦白声音沉闷。
安舒亭听到这些忍不住呼吸都重了几分,酸涩愤怒的情绪充斥在胸口。顾不得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卖惨。
他抬手轻轻拍着孙悦白的背:“都过去了,以后都是好日子。”
“我那时候总在想,为什么只有我的出身是这样不堪,哪怕是个孤儿也好,起码戏班子里那些无父无母的孩子还能抱团生存,而我永远只有自己。”孙悦白似乎陷入了回忆,此刻脸上的笑也带上了几分虚幻。
看着安舒亭满眼的疼惜,他双手勾住安舒亭的脖颈:“可那又怎么样呢?这世界上辛苦度日的人多了,我十岁登台,开始为戏班子挣钱的时候,班主虽然还是没什么好脸色,但责骂少了,年岁小些的孩子也会为一块糕饼围在我身边,等我挣了更多的钱,那些曾经充满鄙夷的脸也变的和颜悦色起来。”
安舒亭心脏似乎被扎了一下,环着孙悦白的双手越发收紧,企图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力量借给他:“你当然是最厉害的,以前那么不痛快的日子都过去了,以后肯定是一片坦途。”
孙悦白嗯了一声,他的个头已经算是高的,可放在安舒亭面前还是低了些。
这种微微仰头的姿态让孙越白找到了一种依赖感,他的语气似嗔似怨:“你总会说好话,说什么一片坦途。”
“我孤床冷枕三十多年,如今好不容易看上了你,结果你总这样若即若离,我只是想有一个家人而已,这样简单的愿望都难以实现。”家人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多了几分缠绵悱恻。
安舒亭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孙越白怎么会平白示弱呢,他可从来都不是柔弱的菟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