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崇鹤表情不变，“我现在只是秘书。”
“秘书难不成就不能干这些事情？”岑郁嘀咕，“况且我们都不说，谁知道是你做的。”
他推开椅子站起来，“我先回去，困了。”
黎崇鹤下意识伸手抓住了就要离开的岑郁。
岑郁上下打量黎崇鹤一眼，他突然笑了起来，“二皇子……”他想了想道，“既然你当了秘书，喊你全名太麻烦，我给你起个别的名字如何。”
岑郁说话的时候就琢磨，黎崇鹤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开始“篡位”。
他得帮助黎崇鹤加快一下进度。
“什么名字？”黎崇鹤问。
他猜测岑郁大概是要给他起一些外号。
“……小鹤？”岑郁本来想说小黎，又想起这是皇室的名字，干脆取了黎崇鹤最后一个字。
但喊小鹤太亲昵，岑郁又沉吟了片刻，终于想了个好名字。
“小鸟吧。”他对着黎崇鹤笑了下，似乎很想看到黎崇鹤发怒变脸的样子，“怎么样，小鸟？”
那一瞬间，黎崇鹤甚至以为岑郁是知道些什么。
可在看着对方脸上那近乎挑衅的笑容时，就知道这是巧合。
他和岑堔的交流并不到这里，所以对方怎么也不会知道黎崇鹤的母妃曾经就亲昵地喊他“小鸟”，兴许是觉得帝国皇室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的母妃总是说些“小鸟总归是要飞离这儿”“小鸟不适合待在宫中”的话。
只不过在多年前，他母妃死于意外之后，黎崇鹤已经很多年没听过旁人这么喊他。
他看着岑郁一无所知，又带着年轻天真饱含挑衅之意的脸，只是点点头，“好的，小郁。”
“……”岑郁有些说不上来。
他原本是想要激怒黎崇鹤的，结果对方一喊他小郁，顿时好像俩好朋友交换亲昵称呼一样。
“别喊我小郁。”他说，“喊我老大。”
“好的，老大。”黎崇鹤点头道。
他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点名从今晚就要开始。”
他熟门熟路地从办公室里的柜子里掏出了一份全员名单，“老大先熟悉一下宿舍里所有人的长相和姓名。”
在看见那名册的瞬间，岑郁再次感觉头大。
他知道黎崇鹤在进入舍监部，只花了半个小时不到，就记住了所有人的名字长相年龄和性别等等……所以点名的时候完全不需要带着名册，这也是二皇子支持者佐证对方很优秀的证据。
“……没有电子版吗？”岑郁看向黎崇鹤。
帝国军校总会在不合适的场合做些复古操作！
“没有。”黎崇鹤大概知道岑郁想抱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