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羽:“……”等等,你原来能这么狠的吗?
既然想好了要怎么做,明朔便行动了起来。有些事情她不方便出面,而她的车夫康纳也早就被打上了亚当斯家族的标签。好在德伊不是。
他是流浪街头的孤儿,没人会在意他。
明朔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德伊,德伊惊得瞳孔睁大,不敢置信:“大、大小姐你是认真的吗?凡勃仑可不是一般的黑手党,你惹急了他,后果会很恐怖的!你难道不记得几年前的水桶案了吗?一名警察被他们折断了脊骨,装在油漆桶里运给了正在装修的警局!”
明朔道:“这时候你知道恐怖了?你先前还想着要加入他们。”
德伊想说加入和对抗根本就是两个概念,但她瞧着明朔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便闭上了嘴。他自幼无父无母,更没有姓氏,自然不明白对于贵族而言,一个姓氏的光辉到底有多重要。他这段日子留在亚当斯伯爵的宅邸,跟着康纳见了很多,学了很多。大概也明白当年的亚当斯夫人是如何翻手为云。
眼前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大小姐虽然聪慧,但缺乏亚当斯夫人的手腕与经验。德伊觉得她大概赢不了凡勃仑,但他却又说不出“放弃你母亲的遗产”这种话。
因为这条军火线对于亚当斯的意义,远远不是金钱,还有荣耀。
于是德伊道:“我的命也算是你给的,这次也就舍命陪君子了,大小姐,你说吧,需要我帮你什么?”
明朔便将需要他做的事情都说了。
在明朔忙着翻盘的日子里,凡勃仑也没有闲着。
他在送完明朔归家,回到自己在威斯敏特区的宅子时,刚推开门,便瞧见了自己的合作伙伴。
女爵身着骑装,腰侧陪着一把纯金的□□。
她面容算不上美艳,但却有着一般女性是身上绝不存在的狠厉与血味,这让她显得耀目,显得尤其独一无二,备受追捧。
女爵坐在凡勃仑的办公桌后,双腿交叠。她的膝盖上放着一把镶嵌宝石的西洋剑。
凡勃仑见了她,略挑眉道:“你来找我?”
女爵瞧着他这幅漫不经心的模样,心中的嫉恨便如燎原之火,难以遏制。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才使得自己对凡勃仑的开口不像是吵架。
她质问道:“尤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尤金将衣服挂上了衣架,解开了自己的袖口,漫不经心:“你在质问我吗?”
女爵漫天的怒火迎上了这句话,便像是被兜头淋下一盆冰水,她怔怔道:“不,我只是——”
她回过神,低低道:“我只是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
尤金道:“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女爵抬头,目光如刺:“不,你不知道。你背离了我们的计划。”
“按照计划,那一枪该打在亚当斯的肩上,她重病卧床,你作为‘凡勃仑’自然便顺理成章接手亚当斯的产业,接手之后,以你的能力很快便能查到设计图纸和军火线。”
“但你在宴会上推开了她,使得死去的人变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糟老头子。”
尤金道:“在宴会上开枪的果然是你。”
女爵冷漠:“是你在执行这个计划,旁人动手,我不放心。不过你大可放心,没有人会发现是我。”
女爵盯着尤金:“而且我在试图帮你补救,今天白天你为什么要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