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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我哥死而复生了(1 / 1)

盛锦瞳孔一缩,不敢置信。

整个人像是被唤了魂似的,恍恍惚惚的朝着女人走去,嘴里念叨着什么。

盛钧铭一回头,看到的就是,盛锦失魂落魄的朝着悬崖边走去。

盛钧铭瞠目欲裂,大喝一声:“阿锦!!“

盛锦像是听不到似的,还在慢慢的往那边走。

“阿锦别过去!!“盛钧铭疯了般往回跑。

悬崖边的泥是软的,盛锦脚下一滑,整个人瞬间失重,朝下栽去。

千钧一发之际,盛钧铭只来得及拉住他的手,被连带着一同朝山崖翻滚下去。

万千树枝抽打在脸上,盛钧铭咬紧牙关,用力一拉,猛地将盛锦拽进怀里,紧紧抱住。

在落地的瞬间,他为他挡下大半冲击,最终,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大人们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年轻人躺在崖壁突出的一块巨石上,生死不明。

盛钧铭断了一条腿,满身的血,脸色煞白。

盛锦趴在他身上,额头破了个洞,呼吸微弱。

妈妈心痛不已,当场晕了过去。

爸爸和其余长辈们咋咋呼呼的,赶紧回去找绳索,把二人运上来后,送去医院抢救。

盛锦重伤昏迷。

而盛钧铭在送往医院的路上死亡。

等盛锦在医院醒来,已经是新年的三月份了。

盛钧铭的丧礼早就结束。

盛锦没能送到他最后一程,也没能看到他最后一面。

只从爸妈口中得知,盛钧铭的坟埋在了那座坟山,跟她的爷爷奶奶在一起。

盛锦听后,面无表情。

他没说别的,只一脸失神的呢喃道:“那么远啊,还能再见到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瞬间勾起了盛母心中的悲痛。

她随着盛父离开病房后,再也忍不住,依偎进他怀里,失声痛哭。

病房内的盛锦听到妈妈的哭声,亦是红了眼眶。

那天之后,盛锦就像是变了个人。

从以前的开朗爱笑,变得沉默寡言。

他时常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风景,沉默不语。

他的爸妈也怀疑过,是不是盛锦伤到了脑子,留下了后遗症。

可医生都说,盛锦的身体没有问题,是心理上出了问题。

爸妈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想起了盛钧铭。

皆是同盛锦一样,陷入了难以挣脱的悲痛之中。

又是一段时候后,盛锦康复出院,回家静养。

当站在家门外,看着熟悉的房门,那一刻,他突然心生怯意。

这个家,有太多他们的回忆。

只要一打开门,那些过去的记忆就会扑面而来,伴随着的,还有他哥温柔呼唤他名字的声音。

“阿锦。”

温热的泪水,瞬间从眼眶中滚落出来。

盛锦怔愣在原地,看着他爸妈打开了门,正站在玄关处,回头看她。

爸妈对视一眼,皆是满脸诧异:“怎么哭了?”

盛锦抬手抹了把眼泪,摇摇头:“没事。”

他走了进去,反手将门关上。

防盗门隔绝了走廊上的日光,玄关处的光线暗了下来。

爸妈拎着大包小包,进了屋去搁置。

留下盛锦在门口,低头换鞋。

突然,有人在他头顶上方喊了一声:“阿锦。”

熟悉低沉的男声,穿过盛锦的耳膜,连带着他的心脏都跟着剧烈跳动了一下。

盛锦猛地抬起头来,不敢置信。

一个高大男人的身影,逆光站在他面前。

熟悉的轮廓,熟悉的嗓音,一时间让盛锦分不清眼前是梦还是幻觉。

妈妈按下开关,客厅的灯光亮起。

爸爸拉开了尘封许久的窗帘,客厅连带着玄关,都至于阳光之下。

盛锦看清了男人的脸,泪水如堤坝垮塌,猛地涌出。

早已去世入土的盛钧铭,竟然死而复生出现在他面前。

身上穿着一件当季的黑色休闲外套,两手抱在胸前,勾起唇角,微笑的看着他。

“怎么,出去旅游几天,连哥哥都认不认识了?”

“哥!”

盛锦太过思念盛钧铭。

甚至都没注意到他话中的不对劲,直接扑上去紧紧搂着他。

管他是人是鬼,只要能再见到盛钧铭,再像以前一样生活,他都可以不去深想。

盛锦搂住盛钧铭的腰,将整张脸埋进他的怀里。

感受到他温热的身躯,闻着衣服上熟悉的味道,那种失而复得的巨大惊喜,让盛锦情绪失控的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不是那种小声啜泣,而是十分夸张的大哭,甚至把正在收拾房间的爸妈都吓了一跳。

两人一脸惊讶的跑出来:“发生什么事了?“

“你俩吵架了?“

盛钧铭举起手,一脸无辜:“我没碰他。“

听他这么说,爸爸和妈妈对视一眼,使了个眼色。

爸爸将手里的扫帚放墙靠好。

然后他走到兄弟俩身旁,啪的拍向盛锦的后脑勺:“刚回来就闹。“

他爸还以为盛锦在装,揪着他的后衣领就往外扯:“别烦你哥,过来帮我做饭!”

盛锦死不撒手,将脸埋在他哥颈窝闷声喊:“好不容易见到我哥了,抱会儿还不行吗!“

爸爸一脸嫌恶:“我要是去抱你大伯,他非得锤死我!“

妈妈笑了:“行了,赶紧松开,别欺负你哥脾气好。”

盛锦嘟着嘴,抬头瞅着他哥:“哥,我不想去,我就想跟你待一块。“

“嘿,臭小子,你哥愿意理你吗。“

盛锦刚哭过,眼睑泛红,冲他哥挤眉弄眼,发出信号。

盛钧铭笑了一下,璀璨的黑眸里闪过一丝笑。

他看向他爸:“他刚回来可能是累了,撒娇呢。“

爸妈对盛钧铭一向很包容,有他说话,比什么都好使。

爸爸戳了戳盛锦的后脑勺:“你啊,要是哪天你哥不在了,看你怎么办。“

本是无心的一句话,谁知盛锦听到后,眼泪又滚了出来。

“哥啊!你不要离开我!“

盛锦抱着比个高出个脑袋的盛钧铭,在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爸懵了,他妈傻眼了:“怎么感觉比以前更粘糊了?”

只有盛钧铭一脸宠溺的抱着他,又是摸头,又是拍背顺气儿的:“谁跟你说我要走了?“

“爸说的。“

盛钧铭感受到脖颈的湿润,一脸无奈的仰起头:“爸开玩笑呢,乖,不哭了。“

那个从小到大打都打不哭的皮猴子,这会儿被一句话给骂哭了,还哭得那么伤心。

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妈妈顿时不高兴了。

“老盛,你过来。“

她走过来,把他爸逮到厨房去了:“看你说的什么话,两兄弟感情好这不是好事吗?要你瞎掺和。

隐约还说着什么“再说了,以前钧铭刚回家的时候,你不是还担心他俩感情不好吗,这会儿只跟他哥亲不跟你亲,你不乐意了是吧?“

爸爸还在无辜争辩:“我没有啊,冤枉啊……“

啪的一声,厨房门关上。

客厅独留下盛锦和盛钧铭。

盛锦跟他哥望了一眼,扑哧一声笑了。

盛钧铭无奈摇头。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盛钧铭抽了张纸巾,给盛锦擦鼻涕。

盛锦接过来,随意的抹了一把,然后攥着纸巾,踌躇着,犹豫着,把他哥看了又看。

他哥现在在他眼里,跟沙子做的似的,就怕哪句话说得不对,就这么灰飞烟灭了。

一时间,想问的话,也不敢轻易问。

场面就这么僵冷下来。

反观盛钧铭倒是一脸闲适。

他翘着二郎腿,两手抱在胸前,耐心的等。

结果等来等去,盛锦这火炮一样的小子,像是突然没了脾气,半天发不出一个响。

盛钧铭不耐烦了,斜睨着他:“有事就说。“

盛锦咽了咽口水,终于鼓起勇气问了一句:“哥……你还好吗?”

盛钧铭似笑非笑:“我?你觉得我哪不好?”

“就是……”

盛锦的视线逐渐往下挪,停在他的腿上。

如果他没记错,坠崖后,昏迷前,似乎看到他哥的腿从膝盖处整根断裂,像把大弯钩似的翻折在旁。

依照那个伤情程度,凭借现在的医学技术,即便他哥没死,也不可能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

可如今,他哥不只是活了过来,还毫发无损。

这让盛锦庆幸的同时,又觉得奇怪,还很不安。

那种不安没有特指某一个具体的想法,不是担心他哥是不是鬼,也不是担心他哥会不会伤害他。

更像是害怕他哥突然回来了,又突然消失。

当盛锦这会儿惴惴不安时,盛钧铭也没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好半晌,盛锦才说:“你是真实存在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盛钧铭笑了笑,将手心覆盖在盛锦眼上,挡住了他眼里的不安,像是蛊惑般的温声说道:“阿锦,眼睛不会骗人,你见到的就是最真实的。”

盛锦听后,像是有了底气:“那哥……你跟我说实话。”

他将手心覆在他的手背上,“你没死,对吗?”

问完,盛锦静静等了一会儿。

眼前一片黑暗,耳边半点动静都没有,像是连盛钧铭的呼吸声都不见了。

一瞬间,盛锦像是失去了重要之物,心里蓦然一空,紧接着就是无限的慌乱。

他猛地拉扯下盛钧铭的手,惶恐不安的睁开眼。

重复光明,朦胧之间,盛钧铭的身影也变得模糊,白光笼罩的他,似乎在冲他笑。

只是那笑容,有些奇怪。

没有了曾经的和煦,勾起的唇角也泛着凉意。

看向他的眼神,似乎也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盛锦觉得自己眼花看错了。

他使劲眨眨眼,等视线彻底恢复之后再看。

盛钧铭就坐在他面前,与曾经千万个日夜里一模一样,没有半点变化。

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盛钧铭抬起手臂,像是要捏盛锦的脸:“其实……”

这时,厨房的门被打开,发出哗啦一声响。

爸爸从里面探头出来,对两人道:“钧铭!小锦!饭好了,过来帮爸爸端上桌。”

盛钧铭的手在空中一顿,向盛锦笑了一下:“以后再说。

他将手收了回去,站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盛锦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哥的背影。

窗外的鸟儿落在阳台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

盛锦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意中,看到了放在阳台上的那盆双生花。

当年他出生时,恰逢花开,双生并蒂,爸妈觉得是象征着兄弟感情深厚就留了下来。

起初盛锦也这样觉得。

可后来他才知道,双生花虽美,但却是一根枝干开出两花,共生关系,为了存活,不得不争抢养分。

所以双生花的花语不是手足情深,而是双子争斗,至死方休。

晚饭桌上,盛锦有意试探爸妈,对盛钧铭死而复生的看法。

一番谈论下来,盛锦突然发现,爸妈的记忆像是被谁篡改过。

他们不记得祭祖那天的意外。

还说盛钧铭一直在家。

这段时间,盛锦没有住院,而是和同学去国外旅游了。

爸妈的说辞,跟盛钧铭说的一模一样。

盛锦面不改色的听着,没有去纠正,也没去质疑。

或许他心里也希望,事情的真相就是爸妈说的那样,哥哥在家,他去旅游。

他们没有受伤,也没有阴阳相隔,这才是正确的记忆。

晚饭之后,盛锦回到卧室,照了照镜子,额头上的疤痕没了。

紧接着,他又打开了住院期间所带的行李。

诡异的是,行李箱内多出很多他从没见过的旅行纪念品。

不知是谁放进去的,还是凭空出现,盛锦虽觉得不可思议,但也什么都没说。

如果这一切异象,能够换回他哥一条命,那要他装傻充楞,也没什么不行。

盛锦看着手里的旅行纪念品,目光逐渐变得坚定。

然后他拿着纪念品走进昏暗走廊,去到盛钧铭卧室门外,敲响房门。

“哥,是我。”

咔哒一声,房门打开。

里面没有开灯,盛钧铭穿着一身暗色睡衣,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怎么了?”

他的声音不带半点感情,在这夜晚里听来,有些阴冷。

盛锦将手中的旅行纪念品递了过去:“你拿着。”

那是一个巴掌大的,木头雕刻的摩天轮模型。

仔细一看,很像当地游乐园的摩天轮设施,无论是大框架还是各种细节都一模一样,不过是缩小版的。

盛钧铭没有接,低头看了看他手中的东西:“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这个?”

盛锦笑了一下:“这是纪念品,哥虽然没有跟我一起去旅游,但一路上我都想着你。“

“你想起来了吗?”盛钧铭垂眸问后,又补充道,“去旅游的事。”

“嗯,”盛锦意有所指,轻声道,“只要是你告诉我的,我就能想起来。”

盛钧铭抿着唇,沉默的看着眼前的盛锦,不知在想些什么。

几秒后,他伸手接过摩天轮:“好,你的心意,哥哥收下了。”

盛锦看着摩天轮去到他手里,像是兄弟俩达成什么保密协议似的,浑身一轻。

他终于真正的笑了出来:“哥,欢迎回家。”

里外都没开灯,爸妈也早早睡下,盛锦看不见盛钧铭的表情。

只能听着盛钧铭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太晚了,去睡吧。”

“好,晚安。”

“晚安。”

盛锦转身回了卧室,哼着歌,步伐轻快。

盛钧铭手拿摩天轮,目送他回到卧室关了门,熄了灯,这才将卧室的门轻轻关上。

门扉阖拢的瞬间,他捧在手心的摩天轮在一点点发生变化,由木变成了纸。

但从始至终,摩天轮的重量都没有发生一丝变化,一直轻飘飘的。

即便端在手里,也轻若无物。

盛钧铭看了摩天轮许久,眸光一凛。

摩天轮呲的一声燃烧起来。

火光在他的掌心里跳跃燃烧,直至化成一团灰烬。

盛钧铭回来之后,盛锦一夜好眠。

翌日,当:闭嘴,我不是你哥

盛锦已经彻底射不出来了。

“哥……哥我错了……别……别操了……我要死了……“

床单都湿哒哒的,全是他的精液。

囊袋拍打着白皙的屁股,房间里不断回荡着暧昧的啪啪声。

盛锦整个人被顶得不断往前倾,又被盛钧铭一把抓了回来,往自己身下狠狠压去。

太快,太强烈,太粗暴了!

相比之前,这才是真正的性交。

盛锦的呼吸都被打乱,每次换气的时候,都不自觉的收紧后穴。

无意识的勾引最为撩人,惹得盛钧铭更加发疯的操干他。

盛锦哭着求饶:“哥!不……不要……太快了……求你,慢一点……“

“闭嘴!我不是你哥!不准叫我!“

盛钧铭恶狠狠的掐着他的腰,凶猛的往前顶。

盛锦只觉得自己的魂,都快被盛钧铭顶飞出去。

脑中嗡嗡作响,后穴而来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如涨潮的浪花,狠狠拍打在他身上。

什么亲情,什么性别束缚,盛锦都不知道了。

微张嘴唇,断断续续的呻吟着,无意识的流出口水。

铃口似有液体渗出,不像是淫液,微微泛黄,像是守不住关口的尿。

盛锦确实不行了,在他哥的大力操干之下,甚至翻起白眼。

这场疯狂得性爱,不知持续了多久。

在盛锦被操得昏昏沉沉时,盛钧铭终于解开了他手上的束缚。

可那个时候的盛锦,浑身发软,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他就像个被蛇缠紧的猎物,无力挣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吞入腹中。

盛钧铭把盛锦抱起来,搂在怀里。

掰开他的两瓣屁股,用性器对准那道已经合不拢的小穴,从下往上,重新顶了进去。

这个姿势太深了,盛锦受不了,闷哼了一声。

他嘶哑的声音太过性感,听得盛钧铭心头一颤,埋入体内的性器变得更加粗大。

盛钧铭像是被美色勾引的君主,蛮横又强势的撕咬起盛锦的乳头。

湿润的舌头卷过那颗硬翘的肉粒,衔在嘴里,用牙齿反复碾磨。

盛锦额头的汗,顺着脸庞滑落,滴在小麦色的胸膛上。

在台灯的反射下,泛着盈盈珠光。

盛钧铭眼神一暗。

薄唇凑了过去,微眯着眼,舔舐过盛锦胸膛的汗珠。

顺势往上,直至一口咬住他的喉结。

盛锦呜咽一声,娇喘着,彻底沦陷在这场背德的情欲之中。

盛锦重重坐了下去,性器整根没入,直达他灵魂深处。

盛钧铭咽了一把口水,抱着盛锦,从下往上,狠狠操弄。

盛锦像只被风雨鞭笞的小船,摇摇晃晃,偏偏倒倒。

他只能紧紧抱着盛钧铭的脖子,张嘴尖叫。

已经分不清是盛钧铭在操他,还是他自己主动坐在他哥的肉棒上,扭动着腰,贪婪的吃着。

在数不清多少次的抽送下,两人疯狂的纠缠着,沉迷着,同时攀上顶峰,射了出来。

盛锦两眼一闭,晕倒在盛钧铭身上。

在他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似乎听到盛钧铭在说着什么。

“抄了墓碑……只有一死……逃不掉的……“

盛锦恍惚间想起来了,在回老家祭祖的时候,他抄过那座大墓石碑上的字。

难怪啊,难怪他哥会问他,干过什么事。

抄墓碑,这是被鬼缠上了啊……

盛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在他自己床上。

看着熟悉的房间,他下意识以为昨晚的事情是一场梦。

盛锦那个心情好啊,直接笑了出来,觉得好笑,怎么会做这么离谱的梦,居然梦到他哥把他上了。

盛锦正乐呵呵的抱着枕头打滚,突然卡擦一声,腰扭到了。

他面色巨变,觉得不对劲。

往腰,往屁股一摸……那个疼啊!!

盛锦脸色煞白,不敢置信的又把手伸进裤子里,往屁眼缝摸了摸。

肿了,真的肿了。

“我靠……”

盛锦像是被索魂链抽了一鞭子似的,久久回不过神来。

直到房门被人敲响:“醒了就赶紧起来。”

他哥在门外喊。

盛锦直勾勾地盯着门看了一会儿,依他的脾气,怎么可能当缩头乌龟,一定要去问个清楚。

随即,盛锦从床上爬起来,忍着痛换了衣服,开门走了出去。

那会儿已是上午十一点了,不过是周末,所以盛锦不急。

盛钧铭正系着粉色荷叶边围裙,端着香喷喷的饭菜上桌,听到脚步声,也不抬头的说:“过来吃。”

盛锦像孕妇似的扶着腰,慢慢往这边挪,距离他哥三米外的地方停下。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盛钧铭,默默看了一会儿,哪还有半点平日里猴子的一样,一双黑眼珠深沉得,复杂的情绪在里面翻涌。

这个时候的盛锦,跟盛钧铭像极了,不愧是亲兄弟。

他直勾勾地盯着他哥,一动不动。

在他哥转身往厨房去的刹那,盛锦突然动了。

他握紧拳头,快步上前,照着他哥的太阳穴挥了过去。

盛钧铭脚下一顿,在他靠近的瞬间,眸光一闪,看也不看,直接抬手就抓,精准扣住盛锦的手腕,用力一拉,一个利落转身,顶上膝盖窝,直接把偷袭他的盛锦摁在地上!

“痛痛痛……”盛锦整条胳膊往后拽着。

本来身体也没恢复,这样突来的一个动作,差点让他痛得晕死过去。

盛锦向来能屈能伸,一见自己打不过,立马就改换策略,恶人先告状。

“我跟你闹着玩啊,你这是干嘛!”

“闹着玩?”盛钧铭冷笑,“你拳头都快砸我脑门上了。”

盛锦龇牙咧嘴的还想狡辩:“哎哟,真不是……”

被盛钧铭一把扯掉裤子,露出两个白皙高高翘起的屁股蛋子。

盛锦骤然想起昨晚的折磨,瞬间绷紧了屁股,不吭声了。

“错了没有?”

盛锦不吭声。

盛钧铭照着他屁股拍了两巴掌:“问你错了没有!”

“错了……”

“大点声!”

“错了!”

“还敢不敢偷袭我?”

“不敢不敢!”盛锦挣扎起来,“你放开!!”

感觉到盛钧铭在他背后呼出来的热气,盛锦感觉自己都有事后阴影了。

他从没怕过他哥,但现在他害怕了,怕得不行。

以前他哥总是让着他,这次回来像是变了个人。

等等……变了个人?

盛锦趴在地上,突然愣了。

盛钧铭放开他,继续往厨房去,拿出碗筷出来,准备叫盛锦吃饭。

结果一看,那小子还露着两个屁股趴地上,一动不动。

盛钧铭走过去,踹了他一脚:“起来,洗手吃饭。”

盛锦默默爬起来,去厨房洗了手,默默在饭桌前坐下。

他盯着对面吃得正香的盛钧铭,久久没动筷。

好一会儿后,他突然问了一句:“你是谁?”

盛钧铭微微一愣,抬头看着他。

盛锦神情凝重,盯着他又问:“你不是我哥,你是谁?”

盛钧铭笑了,夹了一块肉放嘴里,咀嚼几下,咽了,然后他放下筷子,直视盛锦:“我是你哥。”

“撒谎,”盛锦毫不留情的拆穿他,“我哥不吃辣,我哥不抽烟,我哥也不会往头上抹发蜡喷香水,我哥也不会对我做那样的事!!”

盛锦啪的一声,拍桌而起,瞠目欲裂,紧紧握着筷子,直指对面的男人:“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变成我哥的样子!你想干什么!”

盛锦很相信自己的判断。

即便他很不想回忆昨晚的事,但在两人做得最激烈的时候,盛钧铭却是说过“我不是你哥”这话。

所以盛锦把一切联系起来后,脑海里产生了这个大胆的想法。

在被盛锦质问后,对面的男人笑了起来。

他哈哈大笑,像是很得意:“这么久才发现,你跟你哥的感情也不怎么样啊。”

盛锦恨得眼睛都红了:“你把我哥怎么了?快说,不然我杀了你!”

男人慢慢起身,两手撑着桌子,倾身向前,凑近盛锦,直勾勾地与他对视,轻声道:“杀我?来啊,反正这是你哥的身体,杀了我,我大不了换一副身体,但你哥,就再也回不来了。”

说完,男人邪恶的勾起嘴角。

借尸还魂,恶鬼抢夺肉身这种事情,盛锦以前是绝不信的。

可他亲眼看着他哥死而复生,即便不信,事实却摆在眼前。

如果盛钧铭真的活了,那还好说。

可问题是,现在他哥的身体里藏着另外一个人。

而且那个人还控制着盛钧铭的身体,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对他做出那样淫秽乱伦的事。

这样的行为,盛锦无法接受。

当对面的男人,亲口承认自己不是盛钧铭的时候,盛锦疯了。

他拿起桌上的筷子,不顾一切的扑过去,要跟男人同归于尽。

他宁愿盛钧铭死了,也绝不能让别人控制着他哥的身体去作恶。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盛锦扑倒男人后,骑在他身上,要用筷子去扎他的眼睛。

男人反应极快,立即一个挺身,将盛锦掀翻在地。

怕疼,怕强的盛锦,遇到自己打不过的对手,一向是认输求饶。

可这回他没有。

在男人把他推翻时,他立即手一撑,又从地上爬起来,怒呵一声,再次朝着男人扑去。

跟之前的小打小闹完全不同。

盛锦是卯足了劲儿,要把在他哥身体里的恶鬼赶出去。

碗碟摔碎了一地,身边能用来当武器的,桌椅板凳统统用上。

可即便如此,盛锦仍旧不是男人的对手。

几个来回之后,他再次被死死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盛锦输了,但男人也赢得不容易。

挨了盛锦几拳头,脸上挂了彩。

看着在自己身下,还想爬起来的盛锦,男人眼里闪烁着几分诧异。

他没想到盛锦这小子,平日里看着是个只知道喊口号的菜鸡,发起疯来,居然还有几分本事。

“行啊你,我倒是小看你了。”男人高高在上,嗤笑一声。

盛锦喘着气,冷笑着:“你有本事……放开我……咱俩打过……”

他挑衅男人,指望男人真的会松手,好让他有翻身的机会。

但男人似乎很了解他,早看穿他的真实打算。

一边压在他身上,一边从腰上取下皮带,故技重施,又把盛锦的手腕捆了起来。

“激将法对我不管用,”

男人把盛锦捆好之后,像抓小鸡似的揪着他的脖子,拖到沙发那边去,“打也打过了,冷静下来咱俩好好谈谈正事。”

男人把盛锦扔地毯上,他自己往沙发上一坐,脚踩着盛锦的背,不让他起身,随手拿过茶几的烟,点燃,在唇齿间吸了一口。

男人吐出烟圈:“就这么讨厌我在你哥身体里?”

盛锦跪趴在地,撅着屁股,保持着一个很羞耻的姿势。

但他毫不在意,面上仍恶狠狠地,像头狼崽子似的,对着男人龇牙咧嘴:“废话,赶紧从我哥的身体里滚出去,要不然等我抓到机会一定杀了你!”

“哟,”男人冷笑,“就不怕我先弄死你?”

盛锦无所畏惧:“行啊,杀了我,我去找我哥,等我们变成厉鬼再回来找你报仇!”

男人嗤笑一声:“你知道你哥在哪吗?”

盛锦心头一痛,红着眼:“不知道,但无论是天上地下,哪怕是阴间地狱,我一定能找到他。”

男人沉默半晌后问道:“想让你哥回来吗?”

正在跟男人做力量抵抗的盛锦,一听这话,愣了,抬头,狐疑的盯着男人看。

男人抽着烟,眯着眼,轻蔑的看着他:“哑巴了?问你想还是不想。”

盛锦咬着牙:“我能信你?”

男人似乎翻了个白眼:“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盛锦冷静下来,想了想,打探的问:“就算让我信你,你至少得告诉我你是谁吧?”

男人失笑:“你抄了我的碑,还不知道我是谁?”

碑?

盛锦蓦然瞪大眼:“你是……”

“你说我可惜,跟你哥一样的岁数就死了。”男人用看负心汉一样的眼神,斜睨着他,“这半年时间都不到,你就忘了?”

“你是那个墓主人?!”盛锦惊讶的看着他,上下打量,“可……墓主人不是女的吗?”

“男人。”

他一本正经道,“刻碑文的时候搞错了。你没看上面写的,此人生前是个武将,那个时候女人能带兵打仗吗?”

盛锦懒得管他上辈子是干什么的,无论男女,这鬼都很小气:“我就抄个碑文而已,你至于缠上我吗?”

“至于,怎么不至于。”

男人看向窗外,慢慢的说,“我死了很多年,一直都很寂寞,看到你那傻缺的性格,肯定是在一个充满爱的家里长大,我很羡慕你。”

白色烟雾在他俊朗的脸庞缭绕,看不清神情:“谁知道死的是你哥,反而你活了下来。”

男人的语气有些遗憾。

盛锦听在耳中,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从小到大,他都比不过他哥,如今连一个鬼都觉得他哥比他好,真是让他有些难受。

“我当然也知道,不只你这么想,”盛锦嘟囔着,“可能爸妈也觉得当初死的是我就好了。”

男人看他一眼,表情有些微妙。

他掸了掸烟灰,以大人的口吻说道:“虽然这话由我说来很可笑,但我要是你爸妈,定然希望两个孩子都平安,手心手背都是肉,割哪一块都疼。”

盛锦听完,突然觉得这鬼可能也不是太坏的人。

他试探的喊出石碑上的那个名字:“卫溪?”

男人一脸无奈:“别,我现在还在这具身体里,你要么叫我哥,要么还是叫我盛钧铭,不然被你爸妈听到,我可不想多生事端。”

盛锦已经知道真相。

无论是“哥哥”还是“盛钧铭”,他都叫不出来。

听男人的意思,他还要在盛钧铭的身体里待很久。

“你能让我哥回来吗?”盛锦瞅了他两眼,“或者说,我另外去帮你找身体行不行?”

男人似笑非笑:“你以为随随便便一具身体就能附身?要真是那样,人间早就乱套了。”

盛锦很失落:“那怎么办,你一直在我哥的身体里待着,那我哥岂不是回不来了?”

“当然……”

男人拖了个长音,当看到盛锦瞬间灰暗下去的眸光,他话语一转,“也不是毫无办法,只要跟你哥有血缘关系的人,我都能附身。”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

跟盛钧铭有血缘关系的人,除了盛锦的爸爸,还有一个就是盛锦了。

盛锦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你原本想要的就是我……那么,如果我把我的身体给你,你能不能让我哥回来?”

男人笑了,像是计谋得逞:“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会反悔?”

盛锦仰起头,认真的看着他:“只要你没骗我,真的能让我哥复活,我愿意把身体给你。”

男人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为什么?”

盛锦一脸莫名其妙:“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愿意把身体给我?”

盛锦气笑了:“不是你逼的吗?”

男人静静的看着他:“他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你要知道,一旦换了之后,我不会再让你有回来的机会。我会霸占你的身体,享受你爸妈的宠爱,还会向你哥撒娇,过着属于你的人生,即便这样,你也愿意?”

盛锦翻了个白眼:“亏你还是个将军,别这么婆婆妈妈的行吗?我说换就换,我哥小时候受了很多苦,如果他没走丢,我爸妈就不会再生一个孩子,可以说,是我抢了我哥的一切,现在不过是还给他而已。”

“就算我要强迫你,跟我发生性关系?”男人突然又问。

盛锦被这话噎住了:“像昨晚那样?”

“没错。”

“为什么?”

“没看过话本吗,女鬼修炼都要吸取男人的阳气,也就是说,性交是最快的换灵办法。”

盛锦想起昨晚,脸一阵红,一阵白,犹豫了好半晌,才狠下心来一点头:“行吧,只要我哥能活着回来,要我干什么都行。”

听完这话,男人霍然起身。

他看也没看盛锦,打开大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

独留盛锦一个人趴在客厅地毯上,两手还被皮带束缚着动弹不得。

他无语的大喊:“我靠,你倒是先把我松开啊!”

屋外没人应答,男人大概是走远了,盛锦气得半死。

过了一会儿,男人又回来了。

盛锦不愿意叫他哥,但也不能一直叫“喂”,更不可能叫他原名,要是被爸妈听到,很难解释。

犹豫再三,盛锦还是叫了那个名字:“盛……盛钧铭,你过来,给我解开。”

他从没叫过他哥的全名。

那个男人似乎也不大习惯,在门口愣了一下,才走过来,给盛锦松绑。

盛锦两条胳膊都麻了,坐在地上活动手腕。

他看着盛钧铭把餐厅收拾干净,然后又去厨房下了一碗面条放茶几上:“吃。”

盛锦盯着那碗热腾腾的面:“我不吃葱。”

“必须吃。”被恶鬼附身后的盛钧铭很强势。

盛锦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我哥很迁就我,你要是不想被发现,至少得装得像一点。”

“除了你,还有谁会相信这个身体换了个灵魂。”盛钧铭冷笑一声,“别废话,赶紧吃,你要是不吃,我来喂你。”

说罢,他还真的动手去拿筷子,盛锦怕他了,赶忙挪到茶几边坐下,从他手里抢过筷子,挑面吃。

他确实不爱吃葱,就用筷子悄悄拨到一边,结果被盛钧铭发现,又开始逼他:“不准挑食。”

盛锦委屈了,哼哼唧唧的:“反正我都活不了几天了,你让我吃顿好的还不行吗?”

“不行,”

盛钧铭两手抱在胸前,斜睨着他,“你的身体我要用,我可不想哪天贫血晕倒在路边,所以我让你吃的都得吃,赶紧的。”

盛锦明白了,盛钧铭这是站在了饲养员的立场上,等着把猪养肥了再杀,压根不是什么关心他。

想起只要自己忍过这段时间,真正的盛钧铭就能回来,盛锦默默咬牙坚持,把一碗面包括上面的葱花都吃了。

等快吃到底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这面也没有看上去的那么清汤寡水,盛钧铭还给他煎了个蛋,放在面下头。

但盛锦把他这一行为,归于“养猪”操作,也没多感动,不客气的把煎蛋也吃了。

等他吃饱喝足后,盛钧铭也没再跟他说话,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清洗。

盛锦也不会去关心他吃什么,反正,那就只是个想要他身体的恶鬼罢了。

如果不是他,现在的一切都不一样,他还能见到他哥,他们还能好好的,但现在全完了。

盛锦心情不好,回了卧室找到相册,看着上面他和他哥的合照,悄悄抹眼泪。

过了一会儿,盛锦听到外面关门的声音,盛钧铭似乎出门了。

盛锦也觉得在家里待着闷得慌,正想着要不要去网咖打发下时间。

突然丁桥给他打了个电话:“盛锦啊,帮兄弟个忙行吗?”

盛锦心情不好,口气也很差:“干嘛。”

丁桥在另一头嘿嘿笑着:“你忘了,我不是想追隔壁班的班花吗,今天下午我约了她去游乐园,但是她觉得两个人没意思,就叫了她闺蜜。”

盛锦笑了出来:“那你叫我干嘛,你跟她们两个去玩,左拥右抱的还不美死你?”

“哎哟哥哥耶,别说笑了,今天下午你就出来一趟成不?”像是害怕盛锦不答应,丁桥急得跺脚。

依盛锦的脾气,确实不喜欢去游乐场这种地方,他和许思思约会都没去过,这要是让许思思知道他陪别的女生去了,还不得撕了他。

想后,盛锦拒绝了:“或者你换个地方,咱们去网咖打双排,你把她约上让她坐你旁边,给她秀一波操作,没准她就爱上你了。”

丁桥无语了:“你追许思思的时候怎么不带她去网咖?”

盛锦挠挠头:“我也没带她去过游乐场啊,要是被思思知道了你负责?”

丁桥一听,明白了:“哎哟,你别担心这个,她闺蜜有男朋友,没准人家还看不上你呢。”

盛锦有些犹豫,身为大学里唯一的兄弟,当初他追许思思的时候,丁桥出了不少力。

如今丁桥有难了,他这个兄弟不说两肋插刀,但帮忙追媳妇这种事情拒绝了,确实有些不地道。

最后,在丁桥的软磨硬泡下,盛锦同意了。

但他怕事后被许思思知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还是拿起手机给许思思发了条短信。

没说别的事,就说【丁桥要追隔壁班的班花,没胆量,我陪他去一趟】。

很快,许思思的短信回复过来【嗯,去吧,我下午也跟朋友在逛街呢,看到条围巾挺适合你的】。

盛锦心一暖,他最爱的就是许思思这点,善解人意,从来不追问,不让他为难。

就当盛锦准备多跟她聊几句的时候,盛钧铭的消息突然弹了出来。

他说【晚上我不回来吃饭,冷饭在冰箱里,你自己热热吃】。

盛锦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散了,心里突然堵得慌。

他很愧疚。

哪怕他对许思思的心没变,但身体上确实背叛了她。

想起昨夜里他被盛钧铭操弄得像女人一样哼叫,盛锦脸一阵白一阵黑。

突然一阵反胃,没忍住,他扑到垃圾桶旁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下午,盛锦随便穿了件衣服就去游乐场和丁桥汇合。

那两女生还没来,丁桥一个人等在大门口。

他一见盛锦,哇的一声怪叫:“我靠兄弟,你昨夜大战了几百回合啊,看这眼圈黑的。”

盛锦疲于应付家里的那个鬼,更没心思理会丁桥的调侃。

他两手揣兜,白着脸,一副不快的样子:「你准女朋友呢?」

丁桥看了一眼手表:「说是快到了。」

正说着话,远远的就看到两个外形很不错,身材也很苗条的年轻女生,手挽着手朝这边走来。

丁桥用手肘杵了杵盛锦:「猜猜,哪个是我看上的。」

盛锦翻了个白眼,还用猜吗。

那俩女生,左边那个,眼睛一直四处东张西望。

右边那个,老远就看向这边,眼神飘忽,一副害羞的样子。

盛锦想也没想:「右边。」

右边那个长发及腰的,长相很清秀,明显是丁桥会喜欢的类型。

见盛锦答对了,丁桥又惊又喜:「不错啊兄弟,够了解我的。」

盛锦哼笑一声。或许是有丁桥耍宝卖乖,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渐渐从家里的那堆破事脱离出来。

盛锦不禁想着,或者出来玩玩,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很快,两方一碰面,四个人并肩走进游乐园。

丁桥和他喜欢的那个女生走在中间,盛锦跟另外个女生各走一边,也没说话。

听丁桥的意思,对方也早就知道他有女朋友的事,所以也有意避嫌。

就这样,四个人以一种奇怪而又和谐的氛围,把游乐场大半设施玩了一遍。

今天游客很多,等他们玩得尽兴后,天也差不多黑了。

游乐园的彩灯逐渐亮起,在一夕阳的照映之下,看着美轮美奂。

他们在游乐园里找了家餐厅,吃了饭后,就想着最后再玩一个点就回去。

盛锦和丁桥倒是无所谓,主要看两个女生喜欢什么,她们坐在一起嘀嘀咕咕,时不时的瞥向丁桥,最后,敲定了去坐摩天轮。

盛锦和丁桥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然后丁桥有些害羞的咳嗽一声,摸着鼻子点头:「好啊。」

随即,四人从餐厅出来,转去了摩天轮,排在队伍的最后面。

人群晃晃悠悠,慢慢的往前走。

很快,就到了他们四个,此时,天也完全黑了,只有摩天轮里的一盏盏灯光亮着。

丁桥和他喜欢的女生先坐了进去,盛锦弯腰正准备跟上。

另一个一直没跟他说过话的女生,突然拉了他一把,小声道:「你跟我坐吧。」

盛锦一愣,往轿厢内看了一眼,明白了,点点头:「行。」顺手给丁桥他们关了门。

随即跟那个女生扭头去了下一个轿厢。

一进去,两人就对坐着,谁也没搭理谁。

盛锦继续玩着他的手机小游戏,对面那个短发女生,拿着手机四处拍啊拍,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似乎在和她的男朋友分享漂亮的夜景。

盛锦看着她,忽然也想起了自己女朋友,拿出手机,刚给许思思发了一句【在干嘛】。

就在这时,摩天轮突然轰隆一声巨响,像是发电站的阀门紧急停止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摩天轮的所有轿厢,全部停止运转。

好多人被这突发状况,吓得尖叫起来。

盛锦和对面的短发女生也被吓到,但还算冷静,只是面露惊慌。

可丁桥那边就惊险多了。

他喜欢的那个女生被吓到了,直接窜起来,扑进了他怀里,丁桥把她紧紧搂住,两人同坐一边,轿厢剧烈的晃了晃。

很刺激的是,丁桥他们的轿厢,刚好停在摩天轮的最高处。

处于他们斜下方的盛锦,看着那摇摇晃晃的轿厢,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他对面的短发女生,也看见了,很担心的问了一句:「不会掉下来吧?」

盛锦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安慰她:「别乱想,灯都亮着,应该只是轻微故障,工作人员肯定很快就会来救我们。」

短发女生听到这话,脸色渐渐平静。

盛锦又望上方看了一眼,只见丁桥已经把那个女生给哄好了,搂在怀里,脸红得不行。

盛锦有些坏心眼的给丁桥发了条信息【成了吗?】

只见丁桥似乎感觉到手机震动,拿出手机看了看,扭头往下看了盛锦一眼。

盛锦冲他挤眉弄眼,丁桥咧嘴笑,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趁着怀里的女生不注意,他冲盛锦飞快的做了个口型【马上】。

盛锦挑眉,拿着手机,正要给他发信息,劝他抓住机会。

低下头,刚输入了两个字,就听到对面的短发女生突然一声惊呼:「天啊!」

紧接着,下方的人群似乎也一阵骚动,像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吓到了,声音都传到了盛锦这里。

盛锦心觉不好,猛地抬头一看。

只见丁桥他们的那个轿厢,像是螺丝松动似的,突然往下一沉。

所有人都尖叫起来。

丁桥!

盛锦瞪大眼,抓着手机扑到窗边,死死的盯着上方。

如果说,刚才的停止运转,只是一个调动气氛的小插曲,那么现在,是真的危险来临。

丁桥和那个女生,都没了心思想别的,紧紧搂在一起,恐惧到极点的样子。

就在这时,摩天轮又是轰隆一声响,机器重新运转起来,所有轿厢继续移动。

只见丁桥他们的那个轿厢,也在缓缓下落。

眼看着就要到底,没发生什么突发事件,盛锦松了口气。

可他刚转过身,准备坐下时,下方突然哐当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

紧接着,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

盛锦脑子一片空白,猛地转身,再次朝着下方看去。

原本就在他们前面,丁桥乘坐的轿厢位置,突然空了一格出来。

地面,也就是游客排队的区域,多了一个摔得粉碎的轿厢。

有红色的鲜血渐渐从里面渗出。

当盛锦回到地面的刹那,他推开门,快步朝事故中心跑去。

他两脚发软,踉踉跄跄,好几次都差点摔在地上。

「丁桥!!」盛锦撕心裂肺的喊着挚友的名字。

却无人回应。

身边哭声一片,盛锦跑过去,看到了轿厢里,那个一动不动,脸色惨白的男生。

他仍维持着最后的姿势,把那个女生紧紧抱在怀里。

但一眼可见的,那个女生已经活不成了,她的颈椎完全折断,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倒在一边。

跟她同来的另一个短发女生,在看到自己闺蜜的惨状后,哼都没哼一声,直接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相比她,盛锦也好不了多少,跪在地上,看着工作人员忙里忙完的救人。

直到救护车来了,他们拎着各种设备,冲进人群抢救。

可最终听到的消息是,丁桥抢救无效死亡。

盛锦脑中嗡嗡作响,虽然睁着眼,但却像是被抽了魂似的,没有自我意识。

他跪在地上,茫然的看着那边,像尊雕像似的一动不动。

好像有人在问他,好像他们在跟他说话。

盛锦都听不见似的,没有理会。

直到最后,好像是盛钧铭来了。

只有见到他,盛锦才终于有了点反应。

他像是完全忘了,盛钧铭被恶鬼附身的消息。

只是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盛锦骤然回神,眷念的喊出一声「哥」。

盛钧铭面无表情的走过来,一言不发,抓住盛锦的手臂,把他从地上拽起来,背在背上,就像小时候一样。

盛锦趴在他背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像是回到了熟悉的领域,满满的安全感,终于敞开心扉,哭了出来:「哥,丁桥死了。」

这次,盛钧铭回应他了。

他迈着沉稳的步子,往前走,低声问:「想救他吗?」

「你有办法?」

盛钧铭冷淡的说「别忘了,我是鬼。」

盛锦想起来了,眼前这个人,不是他哥,而是老家那座大墓里,不知死了多久的鬼将军。

或许他真的有办法救丁桥。

但同时,盛锦也留了个心眼,找鬼帮忙,通常不会那么简单。

于是盛锦问他「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盛钧铭笑了一下,似乎意外盛锦的脑子突然好用起来「我别的都不缺,就缺阳气,你愿意给我吗?」

盛锦的脸色瞬间黑了。

阳气,也就是说,他又得和他哥的身体发生关系。

想起那个身心折磨的晚上,盛锦就十分抗拒。

盛钧铭似乎也不着急:「没关系,七天内你可以慢慢想,可要是过了这个时间,我也没办法了。」

「为什么是七天?」

「阴差会在头七那晚抓魂回地府,我再大的能耐,也没法跟阴差斗。」盛钧铭意有所指。

但盛锦脑子里想的都是丁桥的事,没领悟到他话里的意思。

盛锦沉默半晌后,说道「你让我想想。」

盛钧铭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背着他继续往回走。

盛锦没说要从他身上下来,盛钧铭似乎也没想放开他。

就这样,盛钧铭把盛锦一路背回了家。

时间一天天过去,丁桥的遗体停在殡仪馆,准备等过了头七就火化。

盛锦很想救他,但想到要和盛钧铭上床,心里就过不了那道坎。

眼看着七天时限快到了,盛钧铭一点都不着急,也不催促他,每天上班下班,做着他自己该做的事。

盛锦就难熬了,去了学校,不再有人帮他占座,身边的位置一直是空荡荡的。

看着别人三三两两的小团体,盛锦一直是独来独往,班里知道丁桥事情的人,都向盛锦投来同情的目光。

过了今晚,丁桥就要火化了。

盛锦终于撑不住了,想着反正要救他哥,也答应了要和那恶鬼做。

多丁桥这一次也无所谓。

咬咬牙,闭着眼忍一忍就过去了。

随即,盛锦想了个办法。

他不想面对盛钧铭,于是这天提前下课回家,在客厅的茶几上给盛钧铭留了张纸条,让他下班后,直接到他卧室来。

就这样,等盛钧铭下班回家,刚把公文包放在沙发上,就看到桌上的一张小小便签纸。

盛钧铭单手解开领带扣,顺手拿起纸看了看,笑了。

他脱下领带,在手腕上缠了一圈,微敞着领口,露出一片精干的胸膛,走到盛锦卧室门外,推开门一看。

只见那孩子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叉开腿,坐在床上。

双手双脚都被红绳绑了起来,另一头捆在床角的四根柱子上。

而他的眼睛,还找了一块红布蒙住。

盛钧铭明白盛锦,他这样做,是为了不看,不听,也不能挣扎。

把自己当个飞机杯,让盛钧铭用完之后,就算大功告成了。

但盛锦想不到的是,红绳和红布刺目的红,映衬他那身小麦色的皮肤,性感十足,让人发狂。

盛钧铭勾起唇角,吹了个口哨:“谁送的礼物,这么乖的等我来拆。”

听出他语气中隐含的暧昧,盛锦咬住唇瓣,忍住想要反驳的欲望。

他把自己搞成这样,就想好了不把自己当人。

既然是个物件,自然也不会说话。

盛锦的眼睛被红布蒙住,也就看不到盛钧铭的表情。

只能从声音听出,盛钧铭关了门,在朝着他这边靠近。

当盛钧铭坐在床上的刹那,盛锦顿时呼吸一紧,浑身肌肉绷了起来。

盛锦的双眼被红布蒙着,他也不知道盛钧铭在干什么。

只能听着身边一阵悉悉索索,像是在脱衣服的动静,他哥身上那股好闻的气息,在卧室里蔓延开来。

盛锦吸了吸鼻子,就听到盛钧铭笑了一下。

笑声距离他很近,就像是在耳边。

盛锦偏过头,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紧接着,他感觉到盛钧铭在碰他手腕上的红绳。

一直忍着不出声的盛锦,突然有些疑惑:“你在干什么?”

按理说,这恶鬼那么想要阳气,不是应该像那晚一样朝他扑过来才对?

本来就是互换利益的关系,难道他还想在办事之前拉拉小手?

盛锦这样一想,心里就有些恶寒,即便是做爱,他也不想跟一个男人调情,更何况那是他哥的身体。

还不如两腿一张,直接插进来,速战速决的好。

盛锦急了,催促道:“这是最后一天,明天丁桥就要火化了,你到底能不能救?”

“嘘,”盛钧铭慢条斯理道,“我知道。”

“那你还不来?”盛锦刚刚问出,手腕上的红绳就被人解开了。

盛钧铭说:“放心,送到嘴边的美食不可能不吃。”

接着,他把红绳重新绑回盛锦腕上:“只是你这绳子绑得不牢,给你重新弄过。”

刚被解开的红绳,再次被绑紧。

这一次是死结。除非用剪子来剪,否则,谁也解不开。

意识到这点,盛锦突然有些慌了。

他没把绳子绑紧,除了自己动手不太方便以外,更多的就是,他给自己留了退路,随时可以反悔。

可盛钧铭这样做,无疑是断了他俩的退路,要把他逼入死局,认命。

盛锦尝试着动了动,发现太紧了,完全动不了。

唯一能动的只有腿,但也不过是放下和支起膝盖的区别。

盛锦明白,事情走到这一步,他也没有后悔的机会。

如果他出尔反尔,很可能他哥身体里的恶鬼,就不愿救丁桥了。

想后,盛锦做了个深呼吸,闭上眼,放松身体,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要是换做别人,见他这死鱼摆烂的样,可能就没什么兴趣了。

但他俩不是什么感情上的交流,而是一场交易。

盛钧铭也没打算跟他调情。很公事公办的,抓住自身软趴趴的性器,撸了两把,等着性器有渐渐抬头的迹象,就握着前端,朝盛锦的穴口怼去。

后穴本就干涩,盛锦又太紧张,刚顶进去个头,就箍得死紧,完全是抗拒的状况。

盛钧铭额头冒出汗来,他缓了缓呼吸,再次把阴茎尝试着往里探入的时候,两人都疼得闷哼一声。

盛钧铭被夹得肉疼,不满的啧了一声:“放松点。”

盛锦毫无心理准备,加上眼睛被蒙着,什么都看不到,突然被盛钧铭捅了一下,差点儿没上得来气,这会儿是又疼,又害怕,又生气。

忍不住抱怨;“你进来前能不能说一声。”

盛锦有些委屈,明明是在生气,可说出来的语调更像是在撒娇。

盛钧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叹口气。

随即,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盛钧铭的气息从上方,逐渐往下转移。

此时没听到盛钧铭说话,盛锦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害怕他捅进来,但更害怕他要离开,正想叫住他。

突然感觉到,有股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大腿内侧上,引得盛锦一阵颤栗。

随即,他裸露在外的脆弱部位,突然就落入一个又口又湿的地方。

盛锦脑子都麻了,爽得啊的叫了一声。

他知道盛钧铭在干什么了,他在给他口?!

盛钧铭扶着他性器根部,用舌头安抚着盛锦的前端。

另一只手,则一直在他自己的性器上来回撸动。

盛锦平日里,最多也就用手自己摸两把。

就连许思思,也没让她干过这种事。

像性器温热包裹的经历,对于盛锦来说,太过刺激,甚至比上次后穴被插入的还要爽。

盛锦小腹一紧,脚趾蜷缩,不受控制的淫叫。

他的脑海里,一会儿出现许思思的面孔,一会儿出现盛钧铭的面孔。

就好像他们两个人都在身边,正盯着床上浑身赤裸的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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