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智已然迷蒙,但他还在努力。
只要足够里面,应该就不会那么容易出来了。
所以要再、可是好撑了。
钟今给自己打气,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
有志者,事竟成!
“要拍照上镜,会被觉得耍大牌的吧,不能让前辈等我,商延思,我也不是想要这样的,所以拜托……”
钟今语序有些颠倒地说,语调如同浸泡在三月烟雨中,湿漉漉的。
快一点,再轻一点。
“等等,前面一条我反悔了。”
钟今一会儿一个样,商延思都没听,自顾自地按照自己的步调行事。
藏于冷淡表皮下骨血里的控制欲在此刻暴露无遗,只是避开了钟今脖颈锁骨之类的地方。
情绪被烹煮,佐以欢愉。
信息素有了可以寄托的归属地,早就不再向外蔓延,随着呼吸缠绕。
清脆的鸟鸣随着手机的震动响起,伴随着山谷里溪流涌动冲刷石块拍打沿岸的白噪音。
这是什么……?
是……时间!
钟今忽然回神,伸手去够手机,但却不小心把手机扫落在地面。
纤长白皙的手指泛着红,用力关闭了震动的闹铃。
闹钟每隔半小时响一次,在设定的最后通牒之前,钟今抽身离开。
钟今捂着视线搜寻着可用的东西,看到了沙发上不知何人留下的手帕。
应该可以堵上,但是不知道谁用过了,不能乱塞,钟今看到了湿巾,立刻拿了一张叠好。
钟今长舒一口气,终于活过来了。
他收拾了一下现场,没忘给商延思湿巾和纸巾,让他自己擦一擦。
“今今……”
商延思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神色困惑又眷恋。
“帅哥,别这么叫我,在床上我们好像还没熟到这个地步。”
钟今抖了抖裤子,抬起有些发软的腿穿好。
这样听起来好像有些用完就丢的无情,但他们确实是绝交了嘛,而且是商延思主动的。
看着商延思还因为信息素有些不清醒,钟今火急火燎地提起他的抑制剂擦好塞回去,以免商延思一会儿清醒了。
在信息素退去后,商延思似乎逐渐变得困倦,瞳孔恢复如常,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
钟今近距离观察了一下,摸了摸后颈,不太明白自己穿越的副作用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没继续想,从包里掏出了香水,快速掩盖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