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以是看到你撸管流的,也可以是我撞到门导致的,”席来州和萧一献只有一臂距离,“为什么你一定要认为,我是为你而流的鼻血?”
萧一献眉头紧皱,嘴唇翕翕,席来州站定,目光炯炯地盯着他:“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一定要认为,我想上你,我喜欢你。”
“你见过我和男人上床吗?”
“你见过我和男人接吻吗?”
“我一个明明白白的异性恋被你意淫成同性恋!”席来州尝试着往前一步,咄咄逼人地问,“难道不是因为你喜欢我,所以才会将我每个举动都想象成——我对你有意思吗?”
“胡说八道!”萧一献终于愤而仰头,回瞪席来州,“你你——你胡思乱想!”
“到底是你胡思乱想,还是我胡思乱想啊!”席来州倒打一耙,音量拔高,“我都给你解释了,你还不肯信!”
“因为你撒谎!”萧一献大声回答。
“为什么你一定要认为是撒谎!”席来州回吼。
“你就是!”
“为什么你一定要认为我就是!”
席来州像复读机似的,萧一献更气了,气得推了席来州一把,但席来州站得稳,自己反倒地盘不稳,后退了一步。
萧一献肯碰自己,不就是变相地证明,他已经有点相信自己编的谎了吗?席来州心中隐隐有种,水到渠成的欣喜,他决定再加把火。
“你看你,两件小小的事,你就七拐八弯地胡思乱想!”席来州大声说,“都是恐同心理导致的!”
萧一献大喘气,眼神已有一些不坚定,闪烁着。
席来州继续说:“我问心理医生还有错了?!我要早问了,咱俩就不用因为这两件小事闹腾了!”
萧一献简直要跳脚:“你你——”
“你必须给我道歉!”席来州恨声道,“因为你的原因,咱俩闹成这样!”
“不是我!”
两人的争吵渐渐转成了,到底是谁对谁错,谁应该道歉。
席来州坚持萧一献胡思乱想,萧一献只能咬死席来州说谎。
“你是不是喜欢我?”席来州梗着脖子往前一步,双手微微靠后,生怕萧一献后面一句话害得他情绪失控,控不住手。
“不是!”萧一献急声道,也梗着脖子往前一步。
席来州被萧一献的“不是”伤得心一抽一抽地痛,暴脾气蹭蹭地往上涨,他甩了一旁的餐桌一掌,制造出很大的噪音,又控制不住自己地瞪着萧一献。
两人像斗牛场上互相角力的两头公牛,萧一献稍矮,须得仰着头,席来州稍高,须得低着头,两人胸膛起起伏伏,四目相对间,对方眸中怒火都再次引燃了自己。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认为我在说谎!”
“因为、因为你就是在说谎啊!”
“那你就是喜欢我!”
“我没有!”萧一献急声吼。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认为我在说谎!”
这么对吼几个来回,萧一献都累了,越来越无法回答席来州的话,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绕进了一个怪圈思维,只要他坚持席来州说谎,那么就变相证明他喜欢席来州;要是他说不喜欢,那么他就先得认可席来州说的话!
“席来州!”萧一献恼怒地用肩顶了席来州一下。
席来州对自己得隐藏心意、得吞下被疏远的痛、得忍着满腔怒火而憋屈着,被这么一顶,情绪控制不住,也用肩回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