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太太姓毛,是齐卉的婆婆。原本出身大户人家,嫁了个比她大十几岁的老公,她的丈夫怜惜她,一直过着被疼宠的日子。
后来丈夫去世,毛老太太就轮流在三个儿子家里边居住。
毛老太太人比较娇气,也受不得委屈,一觉得自己委屈就掉眼泪。三个儿子儿媳妇谁也不敢招惹她。
最近几年毛老太太身体不大好,是上呼吸道的毛病,一到换季就生病,一到冬天就严重到要住院的地步,又咳又喘,受罪的要命。
齐卉在桃溪村玩了个周末,就觉得咽炎减轻了些。她觉得这边空气好,水也好。让老太太到这边疗养,肯定对她的身体有好处。
但是毛老太太那个性格,齐卉也不敢直说,就怕让毛老太太误会,以为她这个儿媳妇是想要把她扔到乡下自生自灭。到时候委屈的一哭,齐卉就没法做人了。
她那个老公简直是二十四孝儿子,齐卉也没法跟他商量。
她左等右等,等到十一黄金周放小长假,这才貌似自然的提起,说是要一家人一起出去度假。
他们经常去周边露营,毛老太太习以为常,没有丝毫的怀疑。每次去露营都是一家三口,毛老太太对露营不感兴趣,从来也不去凑他们的热闹。
这次齐卉却说了,假期长,也不能扔下老太太一个人在家里边。正好毛老太太多少年也没有出去玩了,这次就跟着一起去。
齐卉特意强调,这次不扎帐篷,专门找个农家小院住。
毛老太太心中一动,顿时有种想要忆苦思甜的想法。她小的时候也是在镇子上住过的,那个时候就算家庭条件不差,大环境苦,也没少吃野菜,野果什么的。
齐卉哄得老太太心动,立刻就通过网上找黄哲专门预定了一家条件最好的农家院住。
不等毛老太太反悔,齐卉就收拾好了行李,黄金周头一天晚上就赶夜路到了桃溪村。
就这三个小时的路程,毛老太太都很有意见,觉得受罪了。
等赶到了桃溪村,一个名叫刘昌的人领着他们来到一家二层小楼的院子。
这家人在桃溪村算是住房条件最好的人家之一,水泥地面白瓷砖,亮堂堂的炽光灯。进到屋子里边床铺被褥整洁干净,屋子里有电视机,还有电水壶和吹风机。
询问了全天有热水供应,可以在院子里上厕所和洗澡,毛老太太终于满意了。
毛老太太和孙子一个房间,齐卉和自己的丈夫一个房间,洗漱完毕,各自安歇,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祖孙两个先起来。
孙子亮亮跟父母出来玩的次数多了,独立性很强,早早的收拾好了个人卫生就跑出去玩了。
毛老太太也背着手跟在孙子的后边离开了农家小院,漫步在清晨宁静的村庄里。
大早上起来,太阳还没升起,山间飘着淡淡的薄雾,毛老太太深深的一呼吸,带着一丝凉意,舒心润肺的气息就进入了她的身体里。
一时间,毛老太太舒服的只想呻吟一声,这凉意让她头脑一清,积累在骨子里的疲倦被一扫而空,浑身十万八千个毛孔都被打开了一样爽快。
“劳驾,让让。”一个声音在她身边响起。
毛老太太睁开眼睛,往旁边一看,才发觉她无意识地闭着眼睛,站在人家家门前了。
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