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明空师兄就是这么弄的!”
楚长青长叹一声,心道,自己抓来的山鸡也能被聂青枫显得好去。
山鸡烤好后,楚长青拆开包裹着的泥壳,撕下两条鸡腿递给江亦然和兰若歌。
聂青枫收拾完山鸡,就着溪水清洗了逐风和剑鞘之后就靠在一块石头上闭目养神,一言不发。江亦然拿着鸡腿凑到他面前,“醒醒,起来吃点东西了。”
聂青枫仍是抱剑微仰,眼也没睁,薄唇轻启,吐了两个字,“你吃。”
聂青枫的伤是救他师兄加重的,胸前那一掌虽然是自找的却也是他打出来的,现下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叫他怎么吃得下?
楚长青拦住他,“江师弟,你吃你的。哎,那个,接着。”
说罢,将剩下的山鸡一分为二,丢给聂青枫一半。
聂青枫仍未睁眼,抬手稳稳接住。
隔了好一会儿,才说,“谢了。”
楚长青不以为意,“是你烤的。”
聂青枫睁开眼挑了挑眉,“你以为我说这个?这本来就是我烤的,我还用谢你?我说的是今日在迷阵中。虽然平时吹得难听点儿,关键时候还算有用。”
楚长青顿觉不能和此人好生说话,“吃不吃,不吃拿过来。”
聂青枫头微微转向江亦然,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烤鸡,道,“手一动就疼。”
看着他那副低声可怜的样子,江亦然骇然,“你不会是想让我喂你吧?”
聂青枫粲然一笑,仿佛牵痛了伤处,干咳一声笑声又低了下来,靠近江亦然耳边道,“下次吧,等出去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那时你再喂我。”
楚长青自然也听得清楚,不屑和有伤之人置气,满是嘲讽地“呵”了一声。
江亦然报以白眼,“看来你伤得还不够重。”
聂青枫一边剥下烤鸡上成块儿的肉,一边道,“就是伤得重了,才要苦中作乐。我好像有许多年没有受过伤了,差点忘了受伤的滋味儿。”
江亦然听了这话心猛地一跳,咬牙道,“活该。”
聂青枫笑道,“我不是说了么,我知道我是活该。你再打我十掌也是应该的。”
又把剥下的烤鸡肉往江亦然嘴边送,“喏,借花献佛,权当赔罪了。”
见江亦然不屑一顾,甚至还偏过了头去,聂青枫黯淡地叹了一口气,“你若是不吃,就是还在生气,那我戴罪之身又有何颜面坐在这里坦然吃喝?”
楚长青听不明白,问,“江师弟打你?”
江亦然一听楚长青发问,头嗡地就大了,生怕聂青枫说出前因后果,一口咬下了他手中的鸡肉,“行了吧,赶快吃,吃完了休息。”
聂青枫见计谋得逞,笑得乐不可支,再喂江亦然,他却黑着脸怎么都不肯吃了。
一个不要脸地追着喂,一个不耐烦地别过头,倒也其乐融融。
楚长青静静地望着火堆对面的二人,不置一词。
晨光熹微,风清气爽。
几人皆是练武之人,素来早起,如今非常时期,自然起得更早。
江亦然伸手扯了一把聂青枫肩头,“起来了。”
聂青枫还是抱剑微仰的姿势,薄唇紧抿,不为所动。
“聂青枫?”江亦然不知他又在作什么怪。
“你不起来我可走了。”聂青枫还是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