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道:“应应应应该不不不会了吧,咱咱咱咱俩刚出去的时候把那两匹马都都都都快吓死了,大仙不是是是是说办好了了了了就不抓抓抓我们了吗?”
小的道:“大大大大哥要不我们回回回山里去吧,这这这这京城里神仙好好好多啊。”
沈王府中。
郡主已提前服了安眠药物睡下了。沈锦宁和江亦然立于聂青枫身后。聂青枫纵一缕灵力在郡主身周一圈一圈地游走,几炷香都燃尽了,也不见动作。江亦然心道,聂青枫为何不直接以灵力将郡主体内梦魇一击而出,难道郡主不是梦魇缠身?是我判断有误?我如今已连观其形辨其真都做不到了么?
江亦然正想着,只见聂青枫在一瞬之间注灵力于指尖,轻轻一点,就将一个常人无法看到的墨绿色的东西从郡主体内提出,在空中一击而碎。
聂青枫起身,道:“梦魇已除,待郡主醒来即可康复。”
沈锦宁有些难以置信,道:“这么快?”
聂青枫看到他几欲拔剑,更别说好脸色了,便冷哼一声走出门去。
江亦然不明所以,以为聂青枫性子骄傲,被人质疑心有不悦,替他答道,“小王爷大可放心,好生照料,等郡主睡醒便是。”
说完便告辞,退出房内,在花园找到了聂青枫。
聂青枫给江亦然指着一处,说:“亦然,这里也有牵牛花。”
江亦然看着他,道:“没想到你还记得。”
聂青枫略带苦涩地笑道:“那是自然。过往种种,我都记得。亦然与我一剑同乘回了无量,救了我一命。我当亦然是生死之交,不料这次遇见,亦然已与我如此生分。”
江亦然那天见到他时自卑作祟,故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现在听了这话,不由得辩解,“……并无此意。”
聂青枫大喜,“真的吗,那亦然以后不可与我那般生分了,可好?”
“……好。”江亦然心中疑惑,又问:“方才是何种梦魇?为何不直接击出?为何郡主贵为皇室中人,这京城中的龙脉却没有庇护她?”
聂青枫叹了口气,不再看江亦然,目光望向花园远处的一角,一副“是时候告诉你一些事情了”的表情,道:“人心难测啊。”
江亦然问:“何意?”
聂青枫慢慢道来:“那梦魇,只是普通的幽魂梦魇,按你从小王爷那听来的,应是第一个做法事的道士未将梦魇除尽,反在郡主的心神上长成了幽魂梦魇。我自然可以一击而出,只是,我若表现得太轻而易举,那小王爷必定怀疑你我的身份,等过几日我不在了,恐他对你有所企图,毕竟你现在灵力受损,难防有心之人,而我,”聂青枫垂下目光,”此去生死难测,若归来无期,怎么护你周全……”
江亦然信以为真,不禁动容,问:“此去究竟所为何事?”
聂青枫犹豫,道:“正是关于龙脉。亦然既无暇帮我,此事又危险非常,亦然还是不要知道得好。就留在这王府中,安静休养。若我一去无回,他年亦然功力恢复,可去寻我尸骨遗物祭奠一番,便是不枉朋友一场……”
江亦然肃然,道:“青枫引我为生死之交,我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岂有作壁上观之理?龙脉有异,乃天下苍生之祸,我愿同往,青枫不必多言!”
江亦然此言正中聂青枫下怀,这句青枫唤得亲切,教他整个人如沐春风,唇角的笑意这下怎么也掩不去了,只好将脸转到一边,“唉,那就依你。对了,你可觉得郡主看起来有些眼熟?”
江亦然也觉得有些眼熟,道,“是有些面善。大概这就是有缘?你在昆仑,我在无量,最后能来同一处府邸中为她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