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青平日里对自己要求严格,兰若歌觉得奇怪,从未见他如此,更何况今日师父还在,又是在别人家做客。于是特地隐去了脚步声悄悄地进了楚长青房中看他究竟在做什么。没想到楚长青还真在床上睡觉,面带微笑,还不时发出呓语。
兰若歌心底大奇,靠近床头只听得楚长青温声细语道:“师弟……江师弟……让我看看你……你的伤……”
此时,楚长青的梦里全是江亦然昨日唤他“大哥”时眉目流转的神情,越想越觉得江亦然当时一定是微笑着叫他的。
梦里的人一遍一遍的喊着:“大哥……”
“楚大哥……”
“楚大哥……”
梦里的楚长青也终于走上前一步,伸手拉住江亦然的袖子,道:“江师弟……江师弟……亦然,你哪里不舒服,让我看看……”
听到这里,兰若歌再也顾不得敛身收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了出来,笑的快要岔气了。
楚长青一下子吓醒了,一个激灵翻身,一手祭出白鹿,指向床前之人,定睛一看才知是兰若歌。
兰若歌笑的腰都要弯了,拿手中折扇轻轻拨开白鹿,还是笑个不停,边笑边故意说道:“师兄,我可没受伤,我也不姓江。你梦里总不会是在给我看伤势吧,哎呀,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的哪位好师弟姓江来着,让我想想啊。”
楚长青自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子,从没有过这种窘迫的感觉,拿白鹿作势要敲兰若歌的脑袋,压低了声音道:“你快别笑了好不好!再笑我敲你了!”
说罢坐起来就要下床,一坐起来正了下衣襟,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低头一看,顿时觉得血气都涌到脸上来了。
这这这,这是怎么了!
楚长青一张英俊的脸红了个透,没等兰若歌看清,慌忙一把拉过旁边的长衫胡乱盖在身上,御了白鹿就化作一道白光飞了出去。兰若歌笑得还没反应过来,又尚年幼,不知发生了什么,对着楚长青大喊:“师兄你去哪啊!师父还在等你吃早饭啊!”
楚长青在空中御着白鹿风驰电掣,高空的寒风吹在脸上也不觉得压下脸上的血色去。听了兰若歌的呼喊,楚长青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回应道:
“告诉师父,我,我衣服忘了收,回栖霞山去收下衣服!”
兰若歌又是一阵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只当楚长青是不好意思,怕他将此事告诉师父。笑够了之后,兰若歌回饭厅中回禀丁鸿,只道是师兄今日修炼忽有所悟,需回栖霞万书阁寻古籍解其疑惑,心之所至一刻也不能等了,便先回了栖霞山,日后再跟师父请不告而别之罪。
看着一脸纯良认真禀告的兰若歌,丁鸿不疑有他,叹了口气,道:“这孩子,有什么疑问不能直接问我吗?”
另一个院子里,李道无带着江亦然、苏明空、徐远梦吃完早饭后,江亦然道:“师父,昨日与楚长青切磋,我刚运功召出邀月,便觉得灵力不支,晚上回去再尝试,亦无法提气运功,觉得灵力循环不畅,不知是否是那日落崖摔伤所致,请师父指点。”
李道无听了这话,一边正色道:“既有不畅,何不早说,要拖延至今。”一边拉起他的手腕探他的脉象,探来探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