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过你,今天是他的生日吗?”
我一愣,是今天?他从来没有提过。
她打开手边的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巧的生日蛋糕,还有蜡烛和刀叉。
烛光跃动,照亮了她的脸,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可以再试一次。
“我们是恋人。”我毫不犹豫地向她说道。
她错愕地抬起头。
“我一定能找到他。”
然后她笑了,烛光和黑暗让她更像一个温和的长辈而不是之前冰冷的裁决者,但是她说:“我不能答应你。”
她的笑容称得上和善慈祥。
“但是,如果你们真的是恋人,我会很高兴。”
她给我讲了一些关于莫伯冶的琐事,温情而有趣,分食完蛋糕之后,我们一起下了山。我没有再提这件事,但是在分别的时候,我问道:“我想去看一眼我的飞行器,可以吗?”
她沉默,我看得出她在斟酌。
“是他修好的。”我补充了一下理由。
最终,她点了头:“下周三,你可以过来。”顿了顿,她又道:“仅限于此。”
那天晚上,我住在山脚下的一间小旅馆里,房间不大,但足够洁净舒适。
床头灯的光线柔和,我躺在床上,手上慢慢地转动着那枚指环。我还是觉得,莫伯冶他一定应该想告诉我别的什么事。如果只是留个纪念,他为什么要刻下那个坐标而不是一句我爱你之类的话呢?好吧他应该不会干这种事,但是他究竟想干什么?
不管这之后的谜团如何令人费解,我还是将那枚指环戴在了无名指上。
看来他的戒围要比我大一点,那枚指环对我而言略显宽松了。那这样一来,即使我和他能够再见面,也没办法把微型摄录机当做戒指交换了吧。随后我就发觉这个想法很荒唐,这里的夜晚很静,静得人忍不住就会想很多东西。
老头子的骨灰盒被我端端正正地放在桌上。他是否会回来看看我是否完成了他的遗愿呢?是否会像那一天一样,严肃地教育我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朝朝暮暮,我不能接受,但是我真的能再见到莫伯冶吗?真的还有哪怕一丝希望吗?在混乱的思绪里,我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接下来难耐地捱过了三天的等待,我终于能够再次见到我的飞行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