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太阳穴,诺尔知道自己不能再思考这个问题了,他很快就让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下个问题。
午餐,吃什么?
组织旗下有很多餐厅,其中不乏各种高级料理,诺尔即便是一身仿佛通缉犯的打扮也会有人招待的,并且不用花一分钱。
快把这个特权给我忘记了,诺尔默默想到,也不知道组织有一天查看自己在这些餐厅的记录,会不会发现那几年自己除了任务期间一次都没有去过从而发现问题。
好吧,不会的,毕竟组织有资格查看干部行踪的只有boss,他可不会觉得武器能有什么问题,诺尔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随机走进一家决定吃空一下。
今天还很长,他还需要适应很多原本习以为常,现在却有些陌生的事情。
———
诺尔不在.....
诸伏景光在早早起来准备食物的时候,也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弘树那孩子昨晚已经回去了,临走前没忍住又哭了一场,告诉了自己一个秘密:
诺尔第一次去见弘树的那个晚上,弘树准备自杀,是诺尔救下了对方。
诸伏景光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弘树这么崇拜诺尔,也明白了诺尔的这次自杀,会让弘树有些接受不了。
“诺尔带我离开的那个晚上,他也陪我跳下去了,”男孩的眼泪还没有擦干,一双蓝色的眼睛罩着雾气道:
“我那时只以为他很有自信,但其实他也在渴望吧.......”
“我却一直没有发现,也什么都做不到,没办法帮他呜呜呜。”诸伏景光拍了拍弘树的背,轻声安慰道:
“弘树,你已经很努力了。”他将弘树送去了车站,然后约定道:“其他的交给我吧。”
身为成年人的担当让他许下了这个承诺,自己却对眼下的情况有些手足无措。
现在的诺尔恐怕不希望自己靠近吧,诸伏景光知道自己的行为刺激到对方了。
靠近诺尔一向不是个容易事,太委婉会被感知不到,很多事打直球反倒是最便捷的方法,但触碰到更深层的时候,直球反倒是会吓到对方......
简直和猫一样。
而现在显然,自己已经吓得对方不敢回家了,甚至直接用最极端的手段来拒绝,
昨天送走了弘树以后,诸伏景光独自收拾了浴室,看着被血染然后的水流慢慢流下去,愣了半天。
会很疼吧。
那三道伤口切割利落,也足够地深,如果是被法医鉴定说不定会得出自杀以外的结论,毕竟谁能对自己下手如此果断,这样的心理状态已经算不上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