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泽拉克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不要惊慌。”
他轻笑一声:“我只是在展示我们的诚意。”
宫间慎皱起眉头,下一刻,他就看到这个家伙用小刀对着手掌划开一道狭长的口子。
鲜血瞬间涌出,但是很快就被萨泽拉克用手帕捂住,阻止了鲜血的掉落。
在月光下,宫间慎慢慢放下手枪,目光紧紧盯着萨泽拉克的手掌。
伴随着鲜血的停止涌出,萨泽拉克慢悠悠地擦拭着手掌,直到手心没有了血迹。
他对宫间慎张开手指,那一道狰狞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直到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宫间慎瞳孔骤缩。
他走上前,拉起萨泽拉克的手仔细检查,在月光下,那道疤痕还泛着新嫩的光泽,一看就是刚形成的刀疤。
宫间慎也是混黑多年,一个伤疤是真是假他自诩是能够分辨得一清二楚的,不可能有人在他的面前耍花招,但是这一幕也确实惊到了他,超出他的认知范围。
“竟然是真的?”宫间慎喃喃,随后又很快收敛了惊讶,“应该是你们弄的一些小把戏吧?虽然我暂时没有发现什么漏洞,但是你也最好别露出破绽,否则——”
萨泽拉克勾起一抹病态的笑容,手中的小刀翻转,割开了自己的喉咙。
宫间慎被血溅到,他惊愕地倒吸一口凉气,然后连退几步——
“你,你疯了——”
萨泽拉克的脸上满是陶醉和享受,一只手捂着脖子,防止鲜血落在地上,脑袋还能够来回转动着,发出清脆咔嚓的声响,在这个宁静的黑夜中显得诡异又惊悚。
宫间慎已经开始流冷汗了。
他现在已经不是在怀疑自己遇上骗子,而是怀疑自己撞鬼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宫间慎的冷汗都在海风的吹拂下重新吹干,面前的家伙还直挺挺地站着,突然对宫间慎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
宫间慎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萨泽拉克放下手,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拭着自己的脖颈,露出一道浅浅的刀痕。
“失礼了。”萨泽拉克晃了晃手,仿佛舞台的表演谢幕,对宫间慎鞠躬行礼。
宫间慎嘴角抽了抽,想要骂他一句疯子,但转念一想对方这个行为比疯子还疯子,已经不能够用疯子来形容。
不管宫间慎内心正在想着什么,萨泽拉克只是将血迹斑斑的手帕收入怀中,笑盈盈地说:“有关合作,还请宫间先生再考虑一下。”
都这个阵仗了,宫间慎还能够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