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她一横一挡,“哐当”一声,两个人都滑倒在地。
这一跤胡一下一点都不觉得疼,正纳闷着,低头才发现她倒他身上了。
她笑嘻嘻地,像是幸灾乐祸,也像是真的开心:“来,弟弟别生气,姐给你满上。”
她晃晃左手的酒杯,又晃晃右手的酒瓶,好不欢乐,甚至真的倒上一杯,恭恭敬敬递到他面前。
詹亦杨像是笑了下,支起上半身正要接过酒杯,这女人却把头一扬,转瞬就把那杯酒干了,然后耀武扬威地低头看他。
下一秒,她的得意冻结在脸上。
只因他突然一个翻身,天翻地覆间变成他压在她身上。低头含住她的唇,并未深入,而是狠狠一吸。
除了从她口中夺来的这一口,其他酒全撒了。胡一下看着酒液渗进地毯,特别心疼,加上背撞在地上疼得要命,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一个我又爱又恨的人给我打电话了……”
突然提及这个话题,詹亦杨似乎并不觉得惊讶,从她身上翻下:“真巧……”
“巧什么巧?难不成许方舟也给你打电话了?”胡一下爬起来,也学他,靠着沙发坐在地上。
“傻妞……”
这回胡一下可以确定,他是真的笑了,笑声还真是该死的动听——胡一下扭头,恶狠狠地看他:“你才傻妞,你全家都傻妞!”
他表情瞬间又没了,也没有再接话,就这么一瞬不瞬看着她。胡一下正感叹着某人变脸比变天还快,他蓦地一伸手臂,稳稳捏住她下颚。
胡一下挣了挣,没挣开,被迫逆光看他的脸。
随着他一点一点靠近,胡一下脑子越来越懵。
詹亦杨的视线下移,看一眼她特意换上的抹胸小裙,还有光着的脚丫子:
“我是谁?”
“……你?变态,不是人,资本家,债主,面瘫……”
已经足够近,他伸出一指抵住她唇:“嘘——!”
“嘘你个头!你……唔……”
他只在她唇上浅浅啄一下,之后立即探入,和她小时候吃冰棍时一模一样的顺序,舌尖舔一下,含住,然后再吮,感受甜味一点一点渗进味蕾。
被细致地品尝,胡一下突然觉得自己醉了。再来不及思考:
扯开的,是谁的衣裳?
撕下的,是谁的伪装?
18
18、客官不可以18...
胡一下一直没弄明白自己是怎么进的卧室,但她很快明白:穿衣服很快的某人,脱衣服更快。
当然不是脱他自己的。
“别,别扯……”
晚了。
撕拉一声。
胡一下不得不用全身细胞体会什么叫做凉透透,再看看被扯断的肩带,简直欲哭无泪。
“怎么了?”
野蛮的罪犯抬眸看她,一脸无辜。
才穿过一回……你,你赔……
“冷……”
到嘴边的竟然是一声不受控制的嘤咛,胡一下突然很想死。
双手遮住脸,下一秒就被他拉开手:“很快就热了。”
资本家说话算话,果真让她热了起来,只是——“别,别揉……”
“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