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对秦赋很防备又有些抵触。
但秦赋并没有再做什么强迫他的事，他也就放松了一些。
秦赋不来他这里，他更开心。
其实这个公寓的生活条件算得上舒适。
离学校近，连留在这里的司机都用不到，江春每天走路去学校。
连做饭和清洁都要定时上门的阿姨。
江春从小到大，算不上艰辛，但也会惊讶于这些服务。
他是被秦赋威胁的，但他好像来这不说受苦，倒像个小少爷。
只是想起秦赋的所作所为，他不可能对秦赋感恩戴德。
秦赋在公司附近住了几天，他还是没忍不住了解江春的情况。
封总助整理了江春的资料，向秦赋汇报。
这资料是从住在那边的司机和保姆哪里了解的，由另一个助理注意着。
封助理只负责汇总报告。
他很快总结了重点：
“江先生这几天按时上课吃饭，作息正常。没什么异常。”
江春那里没什么异常情况，对于秦赋离开几天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秦赋也有自知之明，江春要是到处找他，茶饭不思才奇怪。
只是还是会感到失望，秦赋决定去江春那里。
他好几天没有见到江春了。
而且林医生也说慢慢来，想来前几天的疏远已经够了。
秦赋又一次接到了下课的江春，他看见江春和同学说笑声在看到他后消失。
江春和同学告别后上了秦赋的车，秦赋又因为他上车的动作放缓了神色。
他看见江春拿了一本很厚的书——简直像大号字典。
下车时他想替江春拿那本书，江春不知道秦赋的意图，倒是对秦赋的靠近和神色颇有防备，后退了一步。
秦赋也因为他的突然后退冷下脸色。
江春面对着表情有点阴沉的秦赋。
其实他不矮，接近一米八了，只是秦赋还比他高半个头。
江春仰视着秦赋，这样的秦赋让他感到不安。
但秦赋没干什么，只是继续拿走了江春的书。
其实书再厚也不可能累到江春，只是秦赋就是想为他做点什么。
他不喜欢江春再多受一点苦，即使这可能算不上什么苦。
江春就跟在秦赋后面走，出了电梯就是公寓。
请的阿姨已经在做饭了，秦赋直接坐在沙发上，顺便还打开了江春的书。
江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还是坐在他旁边看着秦赋看自己的专业书。
书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字，繁体的是书上的，简体的是江春写上去的笔记。
江春字很好看。和温和单薄的外貌不一样，江春的字很锋利，转弯折钩都透出硬度，整体又显得灵动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