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什么。倒是丁宁说了句最俗气的话,丁宁望向玉玲珑:“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吗?”
玉玲珑望向丁宁:“不是。”丁宁的眼睛里难掩失望与懊悔。
“我现在不仅有我自己,还有我的民族舞,有我的舞蹈团,有我的学生。”玉玲珑看着丁宁,本来她以为自己见到丁宁会忍不住哭,现在她发现她也没有那么多执着在丁宁身上了,就像她也没有一直坚持只跳嘻哈。
丁宁像是又看到了希望:“那我们可不可以……”
玉玲珑拢拢头发,“我现在心中只有舞蹈。而且……”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丁宁,我确实跟你妈妈说得很像,我不会是个好妻子,我也不会是个好母亲,我就像是自由生长的花朵。”丁宁掩饰不住地失落。
“喵嗷~”林肯从纸箱子里跑出来。玉玲珑看着林肯,它现在应该也是有十几岁了,是一只老猫最后的岁月了。
鹿非马尝试着跟白诺舟打了个招呼,白诺舟嫌弃地说道:“山猪笨蛋。”鹿非马就突然感觉自己年轻起来了,像是回到了当年的校园,鹿非马就真的跟笨蛋一样对白诺舟说:“白诺舟,你再说一遍。”白诺舟斜了鹿非马一眼,“你果然是个非主流。”鹿非马高兴地快要跳起来了。
“白诺舟你再骂骂我~”
“鹿非马你这个神经病受虐狂!你离我远点啦!”
锦秀把无框眼镜摘下来,“有时候我真觉得和一群这样的人相处我自己才最像正常人啊。”
韩子君走到顾猩猩面前,“学长,在学校里的时候,你可是我的一个梦想。”
顾猩猩有点惊讶地看着韩子君,韩子君微微一笑,又露出一个有些天真的笑容。
“原来学长在酒吧当驻唱的时候,我都有悄悄地关注学长。”韩子君轻描淡写,说得像别人的故事,“可是学长一直以来都太耀眼了,我即使为了把摇滚传递出去做再多,在学长这里都显得那么微小。”
顾猩猩没想到自己最早期在李迪那个煞笔开的酒吧里当驻唱的日子里还收获了未来这么大牌的粉丝,他看着韩子君,发现这个长相古典的最不像“玩摇滚的”姑娘身上也有着自己的追求。
“并不是。”顾猩猩说,“你们也是用自己的方式在传递摇滚,你们把摇滚普及了。它可能会因为大众化的负面效应显得不那么纯正,可是谁也不能否认你们的贡献。”
韩子君抬头望向顾猩猩,顾猩猩终于把当年自己在演唱时台下那个脸圆圆有些肉的小粉丝的脸和现在的百变天后重叠起来。是不是命运总是那么奇妙,原先那些以为只会是擦肩而过的人,几乎每一个都有重新出现在生命里的时光。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韩子君扫了一眼站在顾猩猩身后的郭铭愈,“很多人看中的珍宝最后还是被最不顾一切的人采摘了。”
顾猩猩看着郭铭愈,郭铭愈脸上竟然出现了一种类似自豪的表情。
一伙人又像大学时那样又欢脱又自由地在路上跑着跳着,他们来到了顾猩猩和郭铭愈住的地方,帮着这对瞎折腾的情侣收拾着屋子。
郭铭愈走到唱片机前。
四月份的费城气候适宜,《未曾后悔》的歌声在空中悠悠得飘着。
“未曾后悔是甘心决定
莫问那可注定
若然是错从不加理会
命运究竟未明
现实理想难分得清楚
未让两手分开
人生虽短暂无悔共你
穿梭天边与海岸
重温的景象零碎渐淡
真心你莫忘记
自由被困望一一领会
浪漫片刻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