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猩猩和郭铭愈一直住在顾猩猩的家里,从年前住到年后,郭铭愈这些天简直就变成了顾猩猩的gps定位仪,顾猩猩走到哪里郭铭愈就跟到哪里,有时候顾猩猩上个厕所,郭铭愈也就在外面等着,一时一刻都不离开顾猩猩。顾猩猩心想自己真是把郭铭愈给吓坏了,郭铭愈现在是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跑了。
结果年后锦秀、白诺舟和玉玲珑这三个女人又过来了。顾猩猩就说你们仨都不用上班啊。锦秀说有什么关系,我现在自己办画展,想什么时候开什么时候开,劳资现在就给自己放假。白诺舟说之前的杂志社自己不怎么想接着做了,纸媒前景不是很好,自己前面的积累够了,准备换到新媒体这块接着做,现在正好处于辞职期间,就当给自己放假了。玉玲珑说我才不管放不放假呢,现在我把工作伙伴都拉黑了,暂时不会有人联系到我。白诺舟就一脸黑线的看着玉玲珑,真希望我以后不要和你共事。玉玲珑吐了吐舌头。
猩猩爸擦拭着唱片机,猩猩妈问大家你们喜欢听什么。
锦秀就想来劲了一样,“前面是哪方谁伴我闯荡沿路没有指引若我走上又是窄巷寻梦像扑火谁共我疯狂……”
白诺舟接了过来,“长夜渐觉冰冻但我只有尽量去躲几多天真的理想几多找到是颓丧沉默去迎失望几多心中创伤只有淡忘从前话说要如何其实你与昨日的我活到今天变化甚多只有顽强……”
罗嘿炮用筷子敲着碗沿:“明日路纵会更彷徨疲倦惯了再没感觉别再可惜计较什么
woo……”
顾猩猩望向郭铭愈,“谁愿夜探访留在我身旁陪伴渡过黑暗为我驱散寂寞痛楚寻觅没结果谁伴我闯荡期望暴雨飘去便会冲破命运困锁……”
窗外的星星很明亮,屋里的猩猩很明朗。
(东京)
鹿非马戳戳丁宁:“上周她们告诉我顾猩猩找到了,现在已经回家了。”
丁宁吸了口烟:“‘她们’是罗嘿炮吧。”
鹿非马陷入了沉默。
“没关系。”丁宁说,“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我又有什么好执着的呢。江流四方,百川归海。”
“顾猩猩和郭铭愈在一起了,现在他们父母都知道。”
丁宁望向天空,执着的人像火一样在时间横冲直撞,他总是以为这样的人会很快被冷水浇灭,会像山上的石头一样,在滚下山的过程中磨平棱角,可是他也没有想到,并不是所有火光都是萤火,有的火像是星星之火,碰撞中更加旺盛,可以升到空中,烟花般绽放——
丁宁想在这样的心情下出去喝酒,去唱歌,去躺在路中间看天空中的云朵,可是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他看向鹿非马,发现鹿非马也看向他。
“非马,如果我当初勇敢点,会不会不太一样?”
“丁宁,可是如果让我做当初的选择,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做流行。顾猩猩的音乐,现在这个阶段是不会被接受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