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博肯不在了,世上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原身已经不在,原身的祭日,她肯定要去扫墓,免得世上无一人为原身缅怀,死地悄无声息。
所以她在页博肯旁边设了一个原身的衣冠冢。别人看着奇怪,也只当她与页博肯情深义重。
至于给活人的衣冠冢扫墓别人也不关注,只家里人看的见,家里有资格能跟着陆微去扫墓只有阿克敦,果果。她只要让他们两人不感到奇怪就好了。
陆微跟他们解释是提前给自己存钱,免得将来她下去了钱比不上他们阿玛。
果果还小,脑袋里并没有忌讳的说法,觉得很有道理,便也跟着她一起扫墓烧纸钱。
阿克敦倒是有异议,但看她们母女俩都扫的起劲,无奈,只好每次扫墓也顾及原身的衣冠冢。
陆微带着扫墓的东西,往城郊而去。
马车行了一刻钟,便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陆微坐在马车里问车夫。
“回夫人,对面有马车行驶过来,路太窄,无法并行。您看怎么解决?”
这条道路是居民区的小道,离城门更近,一般早饭后的时辰都没什么人往里走,所以陆微选的这条路,今天倒是不巧,有人往里走。
陆微下车打算交涉下,看谁回避。
一下车,陆微便看到了熟人,原来是阿尔萨兰,上次帮教训她大伯子,小叔子的那人:“三弟,你怎么往这边来?”
陆微惊讶,她回去后,向阿克敦打听了他,她记得他家不在这个区域。
这片区域住的都是落魄人家,像他们这种有权有势的宗室可不住这儿。
康熙也刚下了马车,他抬头便是陆微,她今天倒是没乔装打扮。
一身素净的长裙衬得她的肌肤如雪,黑色柔亮的发丝用一根素簪盘贴,几缕鬓发伏贴地垂落在耳畔,唇红齿白,弯眉杏眼,虽然穿的简单,依旧看起来高贵不可攀。
与他记忆中无二,美得惊心动魄。这张脸无论看多少遍,都会觉得惊艳。
他本来见走下来的是陆微,有些高兴,但听到她叫他三弟,心情便郁闷起来。
平复下心绪,他才勾起一抹笑意:“你要出门?我本来是想来向你们家要点红薯,既然你有事,那我下次来。”
叫嫂嫂是不可能叫的。
陆微会意,原来是要红薯的,这些天很多要好的人家都来向她家要了红薯,现在除了朝廷,就她家有,朝廷的不能动,一些人家想提前种了,也只能找她家了。
“红薯都在庄子里,我派人去取,送到你府上,你何必亲自来。”
“我听说你们庄子上还有红薯没收获,我想去看看红薯它长什么样。既然你今天有事,那我下次来。”
康熙的打算是借口要红薯,去他们庄子上看看发病的牛和被感染的人,不能亲自去庄子,他自然拒绝。
“这样吧,你下午来,下午我和女儿要去庄子里的,顺便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