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王瘸子跛着脚慢慢儿的朝着他面前大炮楼里走着,他一只手搂着酒坛子另一只手又要空出来保持平衡,这要是稍有差池他怀里的这坛酒可就白白的糟蹋了。
恰巧,此时巡逻回来的郑老三也被酒坛子里香气四溢的酒香味儿吸引过来了。他一眼就看见王瘸子了,在身后抬声喊道:“哈!我就知道你有问题,狐狸尾巴漏出来了吧。说这坛酒哪来的?”他在旁边打趣的问。
王瘸子想都没想应道:“咋啦,我这酒哪儿来的跟你有关系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你他娘的是不是又想来一口?”王瘸子转身瞥了他一眼抱着这坛酒就进了炮楼里。
平常嗜酒如命的郑老三这时候看见他怀里那坛酒当然想来上一口了。
于是他又抢先一步挡在了王瘸子的前面,看他那副贼眉鼠眼的表情王爵的就知道准没好事儿。
“你小子软的不行还想来硬的是吧?你忘了上回你为啥被打了30军鞭了吗?你呀,真是他娘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王瘸子对郑老三的脾气秉性再熟悉不过了,上次郑老三就因为喝酒喝多了差一点儿把这炮楼里的小弹药库给点着了。
说到这儿郑老三摘下帽子不好意思的笑着:“那也就是个意外,我郑老三是什么酒量你还不知道,行了,我这看见它要不来上两口我这心里都痒痒。反正现在头儿还在陪皇军,咱们干脆招呼几个弟兄再好好喝一顿。”他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在整个保安公所里他偷酒的本事他敢称第一,恐怕没人敢称第二了。由此郑老三在张大麻子的这一亩三分地儿里“郑酒蒙子的绰号也就叫响了!”
“你个酒蒙子,我拧不过你帮我把这坛酒抱到二楼上去。行了,哥儿几个你们也别在外边儿晾着了上二楼,刚才又来了几个兄弟在一块儿喝一顿!”他这两三句话又把四五个巡逻的伪军一块儿叫上了二楼。
“我说哥儿几个等急了吧酒来了!”王瘸子带着人上来再一看他满脸震惊。只见桌子上的那几盘菜还有厨房剩的半只烧鸡全被刘三斗他们几个一扫而空。
郑老三皱着眉头抱怨着:“这几个小子哪儿来的,咋个饿死鬼逃生一样?也难怪,你们罗头儿净顾着自个儿快活了,手底下这帮兄弟他也不知道体恤一下!行了哥儿几个下回少吃点,这儿有酒赏给你们一人一碗这大冬天儿的喝点儿酒暖暖身子!”郑老三十分悠闲的盘腿坐下,他的几个手下见桌子上已经没啥好菜了,就抓起桌子上仅剩的半盘花生米。
赵守长尴尬的一笑:“诸位弟兄实不相瞒俺们这一上午来来回回的跑了三十多里地,我们几个弟兄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所以今日之事还请弟兄们海涵)”他说着拱手向面前的所有人作揖。
“都是兄弟不必客套,来喝酒!”郑老三今天的目标就是奔着这坛酒来的,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抱起手中的坛子就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碗。
整个二楼不算渗透进来的游击小组,整个二楼还有十二个人这底下就是炮楼里伪军的宿舍,在几座炮楼的顶部各布置的一台大功率的探照灯,只要天一黑下来三座碉堡上的探照灯一块儿打开只要在光束的照射范围内暴露,那必死无疑!只是因为这个公所紧靠着日本人的军营和公路所以一般在白天他们戒备不严,但是如果到了晚上这三座炮楼就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铁墙。要是想对公所动手的话满打满算留给他们不到20分钟的时间。
“怎么样兄弟们想好了吗,你们罗头儿那一亩三分地儿没啥可呆的,你们几个要是真想留下来,待会儿吃饱了喝足了我直接把你们引荐给我们张头儿。”
小组成员们此时心中十分窃喜:“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干脆来个将计就计狠狠的咬他一口对,就怎么办!”几个人都没声张,他们只是暗中给彼此用眼神儿提醒。
赵守长决定将计就计假意归顺,先把据点儿里的情况摸清楚,然后来个中心开花,速战速决!
“既然大哥这么够意思,那我们几个也不好意思拒绝。实不相瞒我们几个都是被罗头儿拉过来的。既然咱们这儿顿顿有这么好的吃食,还有现大洋拿那傻子才不来呢。我们几个现在决定跟着张头儿了,我们几个弟兄只想多挣点儿钱帮娘瞧病!”
此时郑老三抬头撇了王瘸子一眼:“啧,我这还真没看出来,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弼马温,没想到挖墙脚的本事倒是不小。”他说着将碗里的一口酒都倒进肚里,几个人围在桌前也都笑了。
随后他们又喝了将近半个钟头的酒,原本在一块儿喝酒的十几个人现在已经倒了一大半儿了。
赵守长他们几个虽然刚刚喝酒的时候推掉了不少,但是毕竟还得喝几碗应付一下们的。不为别人就单单这个酒蒙子在这儿他们几个也得陪着喝,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们绝对不能在露出任何破绽了。
刘三斗和赵守长他们几个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油子了,虽说他们喝下了几碗酒但是神志还都十分清醒。但是其他那几个年轻点儿的战士所以说在战场上也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但是这酒桌上的本事实在是不怎么样。
“咳……呃……队长你们先喝着我先出去透口气儿去。”刘三斗故意装作喝醉酒呕吐的样子,只有这样他才能脱身。
郑老三举着一个粗瓷碗回头看了看他们,“哼你们这是啥酒量啊,不是跟你吹你三哥我两瓶白酒下肚那走路都不带恍的。俗话说酒是粮**嘛,这喝酒也挨他娘的是吃饭,你说是不是?”郑老三坐在那儿正诉说着他昔日的光荣,但他现在舌头都打卷了!
“大哥,我看咱们喝的也差不多了吧,要是真喝大了那不得误事啊!”赵守长说。
郑老三口齿不清的说:“误事儿,放心吧兄弟这对面儿的八路奈何不了咱们。他们在这儿县城周围龙共才有百十来个人,就凭他们手里的家伙事儿想要打咱们这儿的剧一点儿那还是自投罗网。”他越说越兴起,抓起桌上的一个粗瓷碗不由分说的就砸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