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怎么样换了个环境还适应吧?”王天坐在和他仅间隔数米的一把椅子上,他的手里还习惯性的盘着两个核桃。这大概是因为他是北京人的缘故。
“这是哪儿,你们把我带这儿干什么来了?我不都已经认罪了吗,那个人和凶器你们不也都查着了吗,那你们还整这一出干什么?”梁青山一副侥幸的样子说。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梁青山顿了顿说:“这有啥稀奇的不就是一件牢房吗?”
“哼,这小子还真是没见过世面的生瓜蛋子,山子告诉他这是什么地方?”
“这可是我们复兴社天津分站的特别牢房,看见你眼前那些好玩意儿了吗?那都是给你留着的,如果你在不说实话,那我也不介意跟你多玩儿会儿。先玩儿哪个好呢?”只穿着一件白衬衫的李小山缓缓地走向摆满刑具的木桌前。他把一根进了盐水的皮鞭朝上扬了扬说:“这是什么东西我想你是知道的,不过这种东西会让你皮开肉绽的。就你这小身板儿我这几鞭子下去你也挺不住。”说着他又拿起一个已经布满铁锈的火钳。这东西通常是用来加煤球了,但是久而久之就被发展成了一种刑具。
“你竟然说你就是凶手,那请你告诉我前天下午事发时你到底拿走多少钱?”王天开口询问道。
“我一共拿了500多块现大洋,怎么了?”
听到他说的这个数字王天一阵窃喜,!因为他说的数量和失窃的数量根本对不上。
“那我请梁大队长给我解释一下,你说你是发时拿走了500块现大洋。那为什么我们搜查时只发现了200块,那些钱难道还会长腿儿跑了!老实说,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
此时,杨青山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经意的慌张,而且他的脑袋上还在不自觉地往下流汗。说话也是支支吾吾的:“昨天我拿去还账了,剩下的一部分我当天夜里拿去翻本了,结果都输干净了。”
“既然你说你把那些钱又拿去挥霍了,那我想请问你一下前天晚上为了抓你全城宵禁你去哪儿翻本儿啦?你分明就是在说谎,真正的凶手在哪儿?”王天拍案而起,梁青山心中的那一丝慌乱越来越明显了。
“还愣着干什么,竟然梁队长不愿意交代那咱们就陪人家玩儿玩儿。”王天下令用刑,只见刚刚那把火钳此时已经在火炉上烧的通红了。这如果要是夹起身上的一块肉会怎么样梁青山自己也是心知肚明。
望着那被烧红的铁钳越来越近,梁青山也下意识的往后仰。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你们要干什么,我要告你们你们这是刑讯逼供!”
李小山不由得乐出了声:“我说你是真蠢呐,还是装傻呀!我们隶属于复兴社那可是绝对的嫡系。就算你去告我们,恐怕你们还没进大门儿就已经被崩了。”话音刚落,李小山手中烧红的铁钳夹起了梁青山肚皮上的一块肉。那肉皮在高温的作用下竟然真的熟了。杨青山声嘶力竭的喊着毕竟这种剧痛不是谁都能忍受的。
“怎么样,火钳烤肉的滋味儿怎么样?要不要再换点儿别的?”还没等他说完,刚刚五花大绑宁死不屈的梁青山竟然现在泣不成声。
“我说我说,杀人的另有其人!那两百块大洋是他给我的,说事成之后这些钱就当是我的报酬。”
“那真正的凶手他现在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我们只见过一面还是乌漆嘛黑的时候。不过……不……。”他在话只说了半句,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喷出。众人见状赶紧解开绳子,把它放到平坦的地方。
“这人也太不禁打了,我就拿火钳夹了一下也不至于死吧。”王天大吼着说:“快点儿,来人送医院。此时的梁青山还有一口气儿,只是模糊不清的说出了一个字,河……!
等医生在过来的时候量青山已经断了气儿了,回想上午那个大夫的话可以确定那个大夫一定是趁着空档给他注射了什么神经性毒剂。
“传我命令,警察局马上戒严任何人不得出入。治成,马上通知处长发生紧急情况。现在必须要马上封锁一切水路和陆路交通。”
“是!”
仿佛瞬间整个海沽城像被阴云笼罩一般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每条街上都站满了执勤放哨的警察,五星社的特工在王天的带领下不停地在城里反复奔波。
此外,在火车站码头等地也都停止检票了。谁知此时这个案子的真正杀人凶手就隐藏在拥挤的人群之中。眼看自己的出逃制度就要受阻,凶手一气之下干脆爬上火车之间的间隙当中。一列常常的火车随着一声汽笛的长鸣缓缓地驶出车站越开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