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老师,难道您没看出来,这郭志期兴许行那官匪勾结之事,此事.....”
“怎么?就你一个聪明人不成?先前还说你不错来着,怎么?这么禁不住夸?”
曹文山干脆坐直了身子,看着刘子涛有些失望的摇摇头。
“子和啊!如今我大燕朝如何?”
“这自然是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
“哈哈哈!你怕什么,这里并无外人,自己人但说无妨。”曹文山捋须指着刘子涛笑骂道。
见此刘子涛略显尴尬的笑了笑,稍稍组织了一下言语,这才深深一作揖。
“回老师,学生以为眼下我大燕情况并不容乐观,各地强人贼寇极多。
就今年大小贼寇作乱叛乱就多达数十起,不过想来最近数十年来一直如此。
折腾大点的能诏安便诏安,如若不肯诏安,还有禁军,禁军不成西军。
这天底下只要西军还在,便动摇不了我大燕根基。”
“嗯!不错说的倒也中肯。”
曹文山点点头,脸上却没有丝毫担忧,反而是淡淡一笑,
“那官匪勾结之事,常见否?”
“这.....据学生所知,不少能坐大的贼寇,起初大多是官匪勾结,否则早便被附近厢军扑灭,何谈之后起势。”
“如此你可懂了?”曹文山笑呵呵反问。
“呃....”刘子涛有些困惑,摇摇头,“学生愚钝还是不知。”
“你啊,你啊!在老师面前何须如此,既然知道何须再问?”
曹文山笑着摇摇头,不过这也是他欣赏刘子涛的地方。
关键的时候能给足他这个上司情绪输出,这单纯拍马屁是最低级的做法,如刘子涛这般那种给人的成就感才是更高级的爽感。
“你只需知道,郭志期他既然回来了,那他就算官匪勾结那也只敢偷偷摸摸做,心惊胆战的做。
把柄等于握在咱们手中。
而那柳文和,本官不知他是否真的变节与否,哪怕他真的变节背叛朝廷,他也必须要稳住局面,如此可懂?
因为他乃异地为官家小可还在朝廷手中。
而如若是大乾叛逆当真玩这一手官匪勾结的手段,那说明大乾叛逆不是寻常叛逆,肯定有几个有点脑子的。
既然这么做了,那便不可能现在作乱。
既然现在乱不起来,那何须在意?
我等还有余力抽出手来对付这区区一县之地的贼寇吗?”
曹文山可不是傻子,人家想的门清。
这无非就是一场博弈,事情捅大了,对他官声不好,他在朝堂上并无靠得住的大靠山,自然更得小心翼翼。
如若当真官匪勾结他也只能暂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唯一能调用的郭副千总都不能平定这伙叛逆,那他短时间还操什么心?
目前府城这边,唯一还有战力的仅剩下这张千总的几百号人,人家朝中有人,可是有恃无恐。
他还巴不得曹文山这知州捅出篓子,如此再给朝堂上的亲戚递个话,几番言语之下,他这乌纱帽岂能保住?
到时候郁州文武全都换成张千总一个派系之人,那才是张千总想看到的。
这里面曹文山懂,其实此时的刘子涛同样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