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赵铭反问。
“呃....这这....就好比过税、住税、头子钱、义仓税、农器税、牛革筋角税、进际税、蚕盐钱、曲引钱、市例钱等等这些没有吗?”
柳文和只是说了一小部分,还有很多没说。
按照大燕的税收,这些都只是商税的一部分,还有其他的杂税。
比如牙契钱、盐钱、蚕盐钱、丁绢、丁盐钱、僧道免丁钱、秤提钱、市例钱、折估钱、折布钱、布估钱、畸零绢估钱等等。
“没有!制定这般多税收作甚?税收收的越是频繁,还不是压榨百姓。
可是把百姓压榨的这么苦又有什么好处?百姓手里头没了银子,那我一人独占这些银子有何用处?
且百姓压榨干了,那就只有富户了,富户也撑不住了如何?”
赵铭说着淡笑着看着柳文和。
造反!
如若富户也撑不住,那只有一条路造反。
“柳先生你看看,现在不就是挺好的吗?”
赵铭眼神示意了一下眼前热闹的景象。
“百姓贸易往来,银子得到了流通,大家浑身都是干劲,与先生往年想来是有所不同吧?
银子我拿太多没有,富户拿太多也没有。
我拿太多,我还能尽可能发下去,富户拿太多,他们更多地是囤起来,找一个地窖藏起来,以便后世子孙慢慢用。
想法是好的,然而,与当下无异。
我这商税,尽可能扶持小摊小贩,同时尽量将税收的压力给到这群大户。
大户赚得多,我剥削的也多。
如此也不担心他们往后失去赚银子的动力,何乐而不为呢?”
赵铭这番话说的柳文和更是陷入长久的沉思。
大燕的制度在一定程度上与宋朝有些类似。
比如大燕也是允许官员下场经商的,这点柳文和在老家那边也有一些产业。
起初是好意,为了让官员过得好一点,如此一定程度可杜绝贪腐。
可大燕对官员太好了。
这让不少官员寻到了不少漏洞,比如让一些大户的产业挂靠到自己名下。
因为官员经商,官员的产业是不需要交税的。
长此以往,大量大商户纷纷花重金求着官员给一个挂靠名额。
如此一来,倒是肥了当官的,可苦了那些小商小贩。
而眼下这赵铭实施的手段虽然简单,但确实颇为实用。
“可否禁止官员经商?”柳文和询问道。
赵铭淡淡道,“禁止,在我大乾禁止一切官员经商,无论是小吏,还是官员均不可经商,不过如若辞去职务,自可经商。”
“那在小友你这儿当差,每月俸禄几何?”柳文和反问。
要知道,俸禄不给足,难保底下不给一些人牟利,如此间接为自己牟利。
虽说大燕不禁止官员经商导致商税压力给到小摊小贩身上。
可有一点,官员在一定程度上虽然贪,但小贪还真不至于,贪也是大贪。
比如税收这块,如他柳县令,往往是不屑去占便宜的。
但挨不住底下小吏中饱私囊,对底下百姓虚报税收,多出来的银子自然就进了自家口袋。
“在我大乾当差,寻常衙役,每月俸百文以及十斤米面。”
俸禄并不能一概而论,分为俸和禄,俸也就是薪水,禄也就是粮食米面。
“衙役也有俸禄?”柳文和不禁诧异。
要知道在大燕,胥吏是没有俸禄的,顶多有一些定额的,常例银,也就相当于任务津贴,数目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