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台无视了王氏的话,提起口气大声道:“诸位,老夫今日就要告诉大家,这公孙仪父子,根本就不是我公孙家的人!老夫今日捉拿公孙仪,就是为了正本清源!”
王氏怒道:“当日是三叔口口声声,说公孙信父子乃流落在外的族人,如今却又这么说。难道他二人是不是公孙家的人,全凭三叔一张嘴吗?”
“带人证上来!”公孙台显然早有准备,挥手道。
很快,下人带了一名老妇人上来。
公孙台指着老妇人道:“此人便是当年,跟在公孙信祖母身边的小婢女。大家不妨问问她,公孙信的父亲,到底是不是我公孙家的种?”
那老妇人看了眼四周,哆哆嗦嗦的开口道:“不是,当年娘子不过是公孙老爷养在外面的外室,不知多久才能见公孙老爷一面。娘子按耐不住,便与下人私通。这公孙信的父亲,是娘子与下人私通生的。”
“老贼妇!安敢血口喷人!”
公孙仪听到老妇的话怒不可遏,一下挣脱了家丁的压制,怒吼着冲向老妇人。
薛贵眼疾手快,上前两步,一把将公孙仪拦住。
关弛微微皱眉,对于公孙台的做法有些不耻。在关弛看来,用别人的长辈、出身来泼脏水,实在是太下作了。
田文林则是面色如常。
这种类似手段,他见过太多了。
田文林发现自己误会公孙台了,起码他这一个月不是啥都没干。
王氏听到老妇的话也是失魂落魄,乱了阵脚。
公孙台得意的环顾四周:“诸位都听到了,这公孙仪根本不是我公孙家的后人,如何能当辽东都督?”
“公孙仪不能当辽东都督,那谁来当?难不成,是三哥你来当吗?”一名年龄和公孙台差不多的人说道。
“三哥若是真为公孙家考虑,三日前找我等给军中族人写信时为何不说?”有人反应了过来。
还有性子烈的,直接不给公孙台留面子。
“就算公孙仪不当这辽东都督,三哥你也休想自己当!”
公孙台冷冷的看着众人,扭头给了田文林一个眼色。
田文林知道该自己出场了。
“关将军,麻烦让这些人安静一下。”田文林向身边的关弛说道。
关弛闻言,用大刀在地上用力一墩。
“咚”的一声巨响,院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各宗领头的人站的靠前,都能清楚的看到被关弛大刀砸了的地方,石板完全碎裂。
田文林不紧不慢的从公孙台身后走出,站到院子中间,从袖中掏出一封王旨。
“太尉、大司马、都督青幽并冀兖豫六州诸军事、持假黄钺、晋王珩听闻辽东都督公孙间不幸遇刺,辽东公孙各宗难以自裁,特命在下,晋王府从事郎中田文林,来辽东宣王旨!”
“诸位,接王旨!”
田文林声如洪钟。
谁知,田文林话音刚落,就有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
“什么时候轮到刘珩来管我辽东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