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仪迅速调整姿势,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又是巧妙地挡住了薛贵的攻击。
三人你来我往,打斗愈发激烈。
公孙仪的长枪犹如游龙出海,时而刺向敌人的要害,时而舞动成一片枪影,让人眼花缭乱。
关弛的大刀则如猛虎下山,势大力沉,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强烈的破空声。
薛贵的朴刀则如同鬼魅一般,时而出现在公孙仪的头顶,时而又从脚下掠过,数次都逼的公孙仪险象环生。
公孙仪心知若是在空旷之处,给关弛和薛贵走起来,那他枪法就算再厉害,也抵挡不住二人的联手进攻。
因此公孙仪且战且退,迅速调整位置,将自己的后背对准院墙,使得关弛和薛贵只能同时出现在自己正面。
同时,公孙仪利用薛贵手中兵器较短的弱点,专攻薛贵一人。一时之间,竟然和二人打了个势均力敌。
然而,关弛和薛贵也非等闲之辈,二人也并不着急。
他们清楚,公孙仪以一敌二,时间一长,必然会气力不济,顾此失彼。
公孙靖在远处看着三人的打斗,大呼精彩。
公孙靖感觉以这三人的武艺,随便把哪个人拎出来,去和辽东军中的那些将军交手,都能一个打十个。
经过一番激烈的交锋,公孙仪渐渐感到体力不支。
他的长枪挥舞得越来越慢,动作也开始变得有些僵硬。
关弛和薛贵见状,立即加紧了攻势。
兵器撞击声变得更加密集,长枪、大刀和朴刀在空中交织成一片死亡之网。
公孙仪虽然勇猛,但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
在关弛和薛贵的联手攻击下,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最终,薛贵找到机会,趁着公孙仪长枪去格挡关弛的劈砍之际,一个跨步上前,手中的朴刀精准削向公孙仪的双手。
“还不松手?”薛贵一声怒喝。
公孙仪自然不想被薛贵削断手指,只得松开双手。
公孙仪手中的银枪“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关弛手中的大刀顺势架在了公孙仪的脖子上。
“好啊!快,把这厮给我绑了!”公孙靖在一旁洋洋自得道。
侍卫们一拥而上,将公孙仪绑了起来。
“关弛!薛贵!”公孙仪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心,“你们二人为什么会在辽东?”
“自然是家大父请来的。”公孙靖从一旁走上前来,“公孙仪,家大父对你掏心掏肺,让你父子认祖归宗,还将你推上辽东都督的宝座。可是你呢?”
公孙靖的声音陡然抬高了八度。
“你是怎么回报家大父的?”公孙靖反问道,“刚刚当上辽东都督没几天,便蒙骗家大父,不经族中耆老同意,直接让汝父带兵进攻三韩!你们父子想干什么?”
“说的好像那公孙台是安了什么好心一样。”公孙仪冷笑道,“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如今我被你们抓了,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公孙靖对公孙仪的反应很不满意。
公孙仪这么有骨气,让他觉得一点都不爽。
“来人,去通知田兄和家大父,请二人来主持大局。”公孙靖还是没有忘了正事。
公孙靖来之前就被嘱咐过,今夜府中这么大阵仗,其余各宗必然也会很快得到消息。
公孙台不来,光靠公孙靖肯定是镇不住场子的。
果然,没过多久,一道粗犷的声音从侧门外传了进来。
“大侄子,你这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