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那你是更认可晦庵先生的学说吗?”刘珩好奇问道。
刘全想了想,摇摇头道:“无所谓。”
从刘全的书房出来,刘珩也开始正式准备出发前往京城。
晋阳到金陵路途遥远,因此刘珩准备先带关健、老胡、侯风以及阿大等人过去。至于言鸢,则先留在晋阳府内待着。等刘珩到京城确定了皇上的封赏后,再作打算不迟。
言鸢自然是万般不舍,但是也只能同意。
三日后,刘珩一行人准备妥当,离开了晋阳,向着金陵进发。
不同于驿站换马的跑法,刘珩一行人的马是要一路骑到金陵去的。因此,每日大概也就走个六七十里路,便找地方歇息了。
如此兜兜转转走了半个月,才堪堪走到了济南府。
半个月的路赶下来,早已是人困马乏,因此刘珩决定在济南休整几日,再出发。
济南府位于青州,春秋战国时乃齐鲁旧地,孔子故乡曲阜也不过再向南两百里,自然是文风鼎盛。
青州人还特别热情好客,刘珩算是体会到了。
刚进酒楼,就因为他手里拿着陆九渊的书,就有两个书生看到了上前攀谈。
“这位兄台,也认可象山先生的学说?”
其中一名书生大高个儿,皮肤偏黑,穿着一身书生服饰,看着不是很和谐。
另一名书生则白净不少,身高也没黑大个儿那么夸张,但也和刘珩大差不差,刚刚说话的正是这名白书生。
刘珩回礼,装模作样道:“是呀,最近拜读象山先生的着作,真是惊为天人,获益良多啊。”
两名书生相视一笑,白书生开怀道:“我们也是象山先生的支持者,看兄台风尘仆仆,想必也是赶来参加泰山文会的吧,不如同座,先好好交流一下。”
“泰山文会?”刘珩蒙圈道。
白书生拉着刘珩边入座,边说道:“不知道也不打紧,遇上也是有缘,兄台不妨与我们一起去看看。”
刘珩向身后的关健等人使个眼色,关健等人便去一旁的桌子坐下。
刘珩则是跟着两个书生落座,坐下后,刘珩行礼道:“在下并州刘珩,字子玉,还未请教二位兄台尊姓大名。”
“琅琊陈资,字仲英。”白书生也是行礼道。
“济南李贺堂,字伯谦。”黑书生道。
前面陈资那么热情,没想到原来李贺堂才是地主。
“并州刘氏,可是当朝中书右相之刘氏?”陈资好奇道。
“正是家父。”
“原来是刘中书之子,失敬,失敬。”
一番客套后,刘珩问道:“不知二位兄台方才所说泰山文会,是何事。”
陈资道:“刘兄有所不知,去年,象山先生的弟子李维先生回济南老家,开办学堂,传授象山先生的学说。”
“这办学传道,本是好事,不过这济南府从十年前,各大学堂就普遍认可晦庵先生的学说,这一下子两边就互相戳到肺管子上了,成日为了学说吵得是不可开交。”
“直到今年年初,两边的弟子甚至因为学术之争打了场群架。”
“打群架?”刘珩都听乐了,这青州读书人有事,是真动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