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越说越嗨,声音也是越来越大。
“两位兄台,那这刘公子和太守家的独子现在都在我们古陶了?”
隔壁桌的人开始忍不住了,也加入了进来。
“刘公子就是我们古陶人,晋阳出了事,自然是还在我们古陶了。不过这太守家的独子,听说今儿一早就去大同找他爹去啦。”
“唉?不对吧,我怎么听说往南回他南阳老家去了。”
“回什么老家!我一直跑晋阳的生意,我最清楚。这刘公子和太守家独子,那是晋阳最有名的一对败家子,昨晚被救以后,两个人当时就进了古陶最大的妓院,现在都还没出来呢。”
“……”
听到这儿,刘珩忍不住了,看着关健怒道:“你这传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爷,这不赖我啊。”关健哭丧着脸,“这后面这些都是这些人自己编的,他不赖我呀。”
小翠也在一旁帮关健说话,“少爷,您消消气,借关健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编排您呐。”
关健向小翠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事办的不错。”刘珩不再逗关健,夸道。
“嘿嘿。”关健骤然被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众人吃过饭,出了酒馆。
傍晚的街上,很是热闹。还不到宵禁的时间,各种小摊沿街叫卖。
“少爷,那里有个算命的,要不要去算算。”小翠见街边有一个算命的摊子,向刘珩问道。
刘珩顺着小翠的视线望去,只见街边一角上,确实有个小算命摊子。
摊主是个一身布衣的道士,年纪目测五十多岁,颇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刘珩笑着摇摇头,道:“算命之事,多为子虚乌有,不算也罢。”
逛了一会儿,刘珩让大家自由行动,他知道,这不过是大战前最后的宁静罢了。
言鸢一个人悄悄的回到了刚刚算命的摊位。
“这位小姐,想算些什么?”道士问道。
“先生,我想算算命格。”言鸢道。
道士打量了言鸢一番,又从怀中掏出三枚铜币,在手中不停的抛着。
“怪了,真是怪了!”
言鸢紧张道:“怎么了先生,是不好吗?”
“非也,非也。”道士摇头道,“小姐的命格本是天生苦命,一生苦不堪言。”
听到这儿,言鸢脸色变得苍白。
“但是最近,小姐似乎是遇到了贵人,命格突然被生生改掉了。”道士继续道,“我游走江湖数十载,从未见过这种情况,真是怪了。”
“呀。”听到道士这么说,言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突然有些红,对道士的话又是信了几分,追问道:“先生,那我现在命格怎么样?”
“乙酉年春日生,唱午之鸡,本为无源之水,真是一生凄苦,可近日突有紫气注入,死水变活水,妙矣,妙矣。”道士看向言鸢叹道:“小姐,贵不可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