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你就别一直叽叽喳喳的,没得吵到了主子更加想不出法子了。”
茯苓赶紧捂住嘴,一个劲儿点头。
主子啊主子,你可一定要想出应对之策啊!
在茯苓殷切的期盼中,维珍吃完最后一口,放下勺子,一边取出帕子擦嘴,一边开口道:“甘草,去把主子爷留在这里的笔墨纸砚给取出来,茯苓,你去打听打听主子爷人在前院吗。”
茯苓跟甘草两眼放光,心中皆是一喜,主子这肯定是想到应对之策了!
“是!奴婢遵命!”
两人一道领命,茯苓一溜烟儿小跑直奔前院,甘草则麻利地为维珍铺纸研墨。
见维珍走过来,甘草到底是没有忍住,一脸期待看着维珍:“主子,您这是已经想到了破局之法了?”
维珍挽起袖子,从甘草手里接过毛笔,一派镇定自若:“既是有人想拉我入局,那我自然不能拂了人家的美意,这一局我不仅要破,还要破的漂亮,不把幕后主使气得半死岂非辜负人家一番苦心盘算?”
甘草眼里的崇拜之情简直如滔滔江水澎湃不绝。
什么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什么叫大将阵前临危不惧啊,她家主子就是啊!
“奴婢帮主子研墨。”
甘草殷勤地帮维珍研墨,语气都比方才欢快不少,然后她就崇拜地看着自家主子很有气势地蘸饱了墨,然后稳健落笔,再然后,甘草脸上的崇拜凝固了,干涸了,皲裂了……
主子的字,真是……
风格独具。
维珍看着自己笔下的字,脸上的临危不惧顿时有一丝崩坏,她吸了吸鼻子,努力掩饰自己的尴尬,硬着头皮继续往下写。
老天爷啊,她这一天到底能出几次丑啊,而且每次都回回都丑得风格各异。
……
拜十四这个好弟弟所赐,四爷这几天很烦。
十四知道那天四爷在永和宫跟德妃不欢而散的事儿,这几天一直逮着四爷阴阳怪气。
十四一向跟四爷不睦,但是从前好歹还有分寸,到底是亲兄弟也不能公然闹得太难看,四爷对十四也一向宽容,只当十四是小孩子不懂事儿,也不会跟他一般见识。
但是这一回十四皇子是真的太过分了,尤其是今天。
先是在小校场上故意射四爷的靶子,后来骑马的时候,故意溅了四爷一身泥,苏培盛都被气得脸色变来变去,就这样,四爷还忍着没有发作,只是吩咐去更衣室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