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云助理目光看着马院士走上金碧辉煌的台阶。
目光确实落在马院士手里的笔记本。
他作为助理教授跟在马院士身边已经很久了。
这本笔记本马院士一直带在身上，他不知道那个优盘是什么，但那笔记本应该是马院士的至今以来心血。
虽然他用的代码数字过多，但也毫无疑问，这也是保密级别。
大门口，经理恭敬地接这位老人上楼。
转身之际，他似乎有看到红外线落在台阶上，他脚步顿了一下，再度定睛看过去，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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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思璟会所很安静。
顶楼。
马院士到时，白蔹刚吹完蜡烛，路晓晗把大灯打开。
“算法都看了吧？”马院士没再考量这里的环境，他例行问了白蔹几个问题，白蔹都一一回答出来，颇有自己的见解。
姜附离偏头看了她一会。
姜附离懒洋洋地跟在白蔹身后。
这还没讨论完，门又被经理打开。
“蔹姐怎么还没回来，”路晓晗把一块蛋糕分到许南璟手里，“吃蛋糕。”
加上他忙着拍卖跟矿产的事，飞出国好几个月，七月初才忙完。
姜附离偏头看着白蔹，“去露台看看？”
萧秉文在跟许南璟小声讨论，为什么陈局对那黄毛那么尊敬。
目光看到她身边身形挺拔的男人，男人垂着眼眸，背后是会所门口的灯光，看不太清脸，只能看清流畅的下颌线。整个身影矜贵沉冷，像极了高挂在天空清冷的明月，遗世独立。
看得出来，她回去后有认真钻研过。
但她要离开江京时，马院士还是来送她了。
物理系的活化石。
然后垂下眉眼，覆上她的右手，姜附离的手心总是很凉，像是夏日里从雪山上缓缓流淌的泉水。
萧秉文只在讲座或者大学物理书上见过他，此时他出现在思璟。
姜附离眼睫垂下，他展开白蔹的手指，然后将一个捂了很久的长木盒放在她手心，抬头，周边灯光碎在他浅淡的眸子里，化为漫天星辰，他似乎很漫不经心的：“礼物。”
马院士，国际量子学泰斗。
这一个个专业名词，显然是知道马院士的身份。
路晓晗又切了块蛋糕给萧秉文。
他还没来得及诧异院士就是来看白蔹的。
宁肖低头看着手机上的题，没有看萧秉文。
白蔹看看四周，平时这里应该没这么安静。
萧秉文看着唐铭那张娃娃脸，忽然觉得白蔹这位同学也变得深不可测起来。
马院士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处处符合他的心意，还没跟姜附离那样一头扎进暗物质这个不见底的天坑。
现在马院士都出来了？
白蔹也十分意外，马院士应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他的圈子很简单，只有物理学，其他社交等一切都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姜附离走在她左边，单手插着兜，服务员就站在电梯门口，在两人走过来之时，按了电梯门。
“放心拿着，”马院士看着她，低咳几声，“如果今年是你的起点，那我希望你能带着我们的梦想飞往山顶，答案就在路上。”
他下了车，帮马院士打开车门，一抬头，果然看到那双浅淡到极致的眸子，“姜少。”
白蔹左手拿着笔记本，走到栏杆旁，单手撑着栏杆，看楼下万家灯火，她旁边的花盆盛开着粉色月季。
这般冷淡的气场，助理只见过一个人。
唐铭则是很耐心地向萧秉文解释，“我知道马院士，我去年听过他的讲座，还买了那本凝聚态的书，不过还没怎么看懂。”
萧秉文拿着叉子，也没吃，只是下意识地询问：“那是马院士碍…你们知道马院士是做什么的吗？”
白蔹看着马院士，对方目光浑浊又显得温和，第一次见面白蔹就看出来马院士身体并不好。
“马院士。”白蔹走到大门外，“您怎么来了？”
“白小姐是还有什么客人没来？”萧秉文一边问，一边偏头，就看到马院士站在门外，他头发一如既往的挺乱，手里拿着个笔记本。
马院士原本没打算来，不过姜附离说，这是她比较重要的一年。
许南璟捧着蛋糕，却没动，目光还是看着门口，“马院士来找阿蔹妹妹干嘛？”
白蔹看着他的眼睛，懒散一笑，“什么东西？”
姜附离松开了手，眼里有些细碎的笑，他鲜少有温和的时候，此时越发显得风清神绝，周边开得艳丽的月季都黯然失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