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靖川:?
驰海站出来,将腰间鼓鼓囊囊的荷包一把扯下,尽数赏给了管家。
别说云落自打进宫当了嫔妃后,就再也不在荷包里放银钱了,只说今日被人从床上“掳走”,除了一身华服,那是连个铜板都没有。
自然只能找罪魁祸首伸手讨要赏人的银钱了。
过了这个让管家眉开眼笑的小插曲,一行人进到宅内,过了几个回廊,已有妇人在房内等着给云落梳妆。
也不知这妇人是不是有顺风耳,亦是一口一个“夫人”,哄得云落心花怒放,大手一挥又赏了一笔出去。
至于驰海该从哪儿又变出一笔银钱来,就不是云落该考虑的事了。
“走吧。”待云落梳妆打扮完毕,穆靖川走到云落身后,“今日想去哪儿玩?”
可云落看着镜中的穆靖川,将刚描好的黛眉蹙了起来。
“你先下去。”云落将梳妆的妇人打发走,才起身看向穆靖川,“我觉得你也要化点妆。”
穆靖川拧眉,“我乃堂堂男子,无须涂脂抹粉。”
云落噗嗤一笑,“又不是要你去扮登台唱戏的戏子,只是略添几笔,免得被人认出来。”
“毕竟这可是京城,随随便便抓个人都有可能与官府沾亲带故,万一碰见见过陛下的,一句‘请安’,岂不是扫兴?”
云落将穆靖川推到凳旁坐下,只见她狡黠一笑,右手从袖中伸出,竟是不知何时从梳妆台上拿了支眉笔。
见穆靖川仍拧眉不愿的模样,云落冲驰海道:“驰海你说呢?”
驰海看看云落,又看看穆靖川,低头躬身道:“依奴才所见,春节期间人多眼杂,夫人所言不无道理。”
云落朝穆靖川挑挑眉,示意松开自己被握住的手。
穆靖川轻咳一声,松手道:“不许胡来。”
“放心,我保证让旁人瞧不出您是坐在金銮殿上的天子。”云落自信一笑,右手拿着眉笔落在穆靖川的脸上,一笔一划的描着胡须。
有些痒,但云落的笔触全落在人中附近,穆靖川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