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引起误会的云落,此刻自然是在紫来殿的寝卧中。
就在驰海被多瑞绊住脚的功夫,穆靖川已大步走至床前,只见影影绰绰的纱帐内躺着一道身影,被锦被从头盖到脚,半点缝隙也没留。
穆靖川拧了拧眉,掀开纱帐就欲弯腰将锦被扯下。
“陛下,”床头的宫人蓦地娇滴滴出声,“小主已经睡下,今晚不能伺候您了。”
穆靖川自认是个心胸开阔的,云落身体不适早早歇下他并未动怒,但此刻听到宫人的话,心头难免升起几分不满。
身为嫔妃不等他归来就睡下本就不对,此刻他就算将云落唤起,说出去都不知得有多少人羡慕云落的得宠。
毕竟他只是让云落醒来,并未治她御前放肆之罪。
倒是这宫人,属实是放肆了。
穆靖川微拧眉心,正欲开口让驰海将其带下去时,这宫人竟又不经吩咐上前,娇声道:“陛下,今晚让奴婢伺候您吧。”
当了数年的皇帝,穆靖川还是第一次遇见这般胆大的宫人,一时竟怔愣了片刻。
而就在这片刻,大胆宫人已在他身侧跪下,抬手去解他腰间的宫绦。
“放……”
训斥的话音未落,宫绦已被宫人灵巧的手指解开,仿佛这个动作已做过许多次。
“奴婢自认不比霄贵人差,陛下不妨一试。”
“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霄贵人的面说这番话,不怕她事后寻你麻烦?”穆靖川的指尖拂过宫人发髻上的碧色珠花,轻声笑道。
“奴婢一心爱慕陛下,只要能与陛下有一夜露水之缘,哪怕见不到明日也心甘情愿。”说话间,宫人的手已解开衣衫,朝肌理分明的腹间探去。
微凉的指尖摸得有些发痒,穆靖川微拧了拧眉。
他身上的衣带此时已解了个干净,但因着宫人是跪地伺候,所以衣裳仍挂在身上。
虽然该露的不该露的都已经露了个干净,但这般姿态……
再反观宫人,除了一侧的珠花被穆靖川取下放在指尖把玩,其他都还穿戴整齐。
穆靖川随手将珠花丢到一旁,正欲将人扶起,结果再次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