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有个风流的三老爷,除了正妻,小妾加通房共有18人,比现在宫里的娘娘都多,时不时就能传出些“趣事”供人在茶余饭后说嘴。
云落就算想不听到都难,何况她本就想为人妾室,怎能不学习前车之鉴呢?
总之那位三老爷是不喜欢在床上放不开的,觉得没意思;但也有一次,三老爷将才花了大笔银钱的淸倌儿赎回府中,翌日就将人又给发卖了,听说是太过放荡,三老爷觉得头上的帽子太绿。
既要纯真羞涩,又要放荡多情,云落觉得难极了。
可再难也不能坐以待毙,她可不想像三老爷院中的一些小妾通房那般,一次就被忘在脑后,日子过得还不如她们这些下人。
男人的手在她身上点火,已从上到了下。云落咬唇,也学着他的动作,抖着手去扯男人身上的衣带。
可解了衣带后该干什么?嬷嬷也没教过,云落只得攀附住穆靖川的臂膀,娇躯轻颤的没话找话:
“陛下,陛下还没、没听奴婢弹琴……”
“朕已经听过了。”
“听过了?什么、时候?”
穆靖川也不知道云落这会子哪来的这么多问题,但还是又回道:“门外。”
“那、那好……”
好听吗?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今夜的《琵琶行》才刚刚开始,云落就泛着泪光说不出话来,只剩下不成语调的泣音为《琵琶行》伴奏。
自然是好听的,云落虽学琴不久,但足够勤奋好学,所以哪怕仍带着初学者的青涩懵懂,却也叫人听了又听。
室外细雨连绵,雨打芭蕉;室内云雨翻涌,只听一次怎么能够?
足足又听了两次,室内云雨初歇,室外却不甘寂寞的陡然增大了雨量。
雨声伴着雷声,几乎将整个寝殿照得亮如白昼,云落几乎是瞬间就躲进了穆靖川的怀中。
“这般怕雷?”穆靖川揽住云落的肩膀,轻笑问道。
谁料云落却是身体一僵,连忙从他怀中直起身子,“奴婢不是小孩儿,才不怕打雷。”
偏雷声不停,似敲鼓般在炸响,哪怕云落已经有了准备,但从她几乎抿成一条线的唇瓣来看,穆靖川岂会瞧不出她的害怕。
可没等他重新将人揽进怀中安抚,驰海上前躬身道:“陛下……”
驰海顿了下,“该回去了。”
这是宫里的规矩,嫔妃不能在龙床过夜。
当然,若是皇帝不愿遵从,宫人也没办法,不过该提醒还是得提醒。
穆靖川拧了拧眉,却没反驳,默许了驰海的话。
虽眼下正对云落在兴头上,但他向来不是个重欲之人,暂且明日还得上朝。
可瞧着云落未施粉黛却并未比描眉涂唇差上多少的容貌,尤其是才将云雨,云落的眼角眉梢还残存着醉人的酡红,与被惊雷吓到后的楚楚,穆靖川有些不忍。
“等雷声停了再回去。”穆靖川捧住云落的脸,拇指在她的眼尾摸了摸,“朕改日去看你。”
云落看着穆靖川,眼睫颤了颤,垂眸应是,“奴婢告退。”
穆靖川心里不得劲了,尤其是云落轻颤的眼睫蹭到了他的手指,扭头吩咐驰海一并送些赏赐回去。
末了才想起来,看向云落道:“还自称‘奴婢’?”
云落先是一愣,再是喜形于色,“陛下,奴、嫔妾谢陛下!”
要不是这次穆靖川及时伸手拦住,云落激动地还想跪地谢恩。
不过也正因如此,穆靖川才觉心里舒坦了。
至于什么位份,就不是穆靖川该操心的了,这是皇后的事儿,等明日云落去凤仪宫请安,就能拥有正式的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