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云落,你今日怎么没戴耳珰了?”路上,藏黛问道。
云落摸了摸耳垂,皱眉噘嘴道:“可不敢再戴了,昨日运气好,万一哪日运气不好,掉在了主子跟前,怎么也得被训几句,我可不想。”
藏黛掩唇噗嗤一笑,捏了捏云落的脸蛋,“看你日后还敢不敢在当差时臭美。”
云落垂头丧气的撇了撇嘴,任由藏黛动手。
耳珰是她故意掉的,昨日可是个好时机。
叶婕妤虽平素也爱出门逛,但通常都会留下一个深红或浅碧在内殿看着,昨日为了给云落提供机会,这才将俩人一并带了出去。
背后人既然用了能与生姜产生反应的屠青果,就必然在揽月轩安插了人手,才能寻到时机去查看。
她昨日好生演了一场戏,已叫藏黛生了疑,一直关注这边的人又怎会没有猜想。
昨天难得的内殿短暂无人,正是最佳时机。
不过正门有她和藏黛守着,无人进出,所以就只能窗户进来了,而她在窗沿上洒了一点香灰。
等她再借着丢了耳珰进去寻找时,就见窗沿上的香灰已不复原状。
而那段时间是独自一人,还有时间来叶婕妤的内室翻窗的……通过裴小珍的嘴,她已经基本有了定论——揽月轩的许丘,小丘子。
不过小丘子背后站着的是谁,现在的云落就算是想破头脑也想不出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但绝对不包括将这事禀告给叶婕妤,哪怕小丘子这个人,她根本用不上。
云落压下心头繁杂的思绪,与藏黛垂首行至琉璃宫。
不过她们到时,琉璃宫已被把守了起来,别说宫人了,就连在后头赶来的韵美人与慕美人都被拦在了外头。
“里头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不让本小主进去!”才赶来的慕美人怒道。
韵美人站在伞下摇了摇团扇,叹道:“张姐姐正在里头调查呢,一时半会儿哪能叫我们进去妨碍?”
“她查案?!”慕美人冷笑,“谁不知道她以班嫔马首是瞻,叫她查案,只怕什么都没了!”
“慕美人。”恰在此时,张昭仪从里头走出。
张昭仪只从慕美人身上扫了一眼,就带着人离开了琉璃宫,韵美人连忙行礼跟上,慕美人的脸色变换了几分,也连忙低头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