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的步调太大了。”
“大吗?还不够,我还能走得更快。”
风吹开云层,阳光再次洒在这片土地上。
树叶之间的光影印在江裕礼的衬衣上,他的俊朗中已然有了一种超脱庸俗、肤浅的震慑力。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小渔村埋没?
江裕礼倏然转过身,用一种平淡却莫名带有蛊惑力的声音说道:“范生,你并不老,你的巅峰更是不在此,就这样甘心离开港岛、离开沥江?”
……
这一镜拍完,时间其实已经到中午了。
最适合的那段光影已经过去,所幸在这期间完成了拍摄任务。王珏喜滋滋地搓手,喊大家休息,又临时插了一段戏份进来。
薛霁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他是年轻人,受得住累也扛得住饿,贺思珩在场边干着急了一会儿,又连忙打电话安排单独给薛霁真订饭,江锐启一脸习惯了,但还是忍不住挣扎问一句:“我呢?我吃什么?”
“你?你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能饿着自己?”
“那他呢?”
贺公子还不至于这么没品,刻意忽略闻涛。
他是薛霁真带来的客人,那也相当于是贺思珩的客人。
想到此处,贺思珩招手喊来一个小场务,让他去通知缸子,问问闻涛是怎么安排:是和剧组一起吃工作餐呢,还是在外面订了餐?如果订了餐那就顺便麻烦缸子哥带一带,反正伍勖洋马上过来接班了,现场这里不用他担心。
江锐启看得目瞪口呆:“你怎么敢的?”
贺思珩理所当然地道:“什么敢不敢的,小真临时加班,他身边要人顾着吧?那闻涛远道而来港岛也不能不管,可我要找照顾小真,哪能顾得上他?我和他也不熟。缸子哥刚好能做这件事情。等他回来,小真吃上饭了,伍勖洋也回来了,我刚好撤下。”
“……”江锐启缓缓点头,“好好好!”
没一会儿,那个小场务就跑回来了!
“贺先生,缸子哥说他那边安排好了。”
简单一句话,缸子的辛苦不必多说。
贺思珩点点头:“辛苦你了。”
也辛苦缸子哥负重前行了。
等他、不,等缸子将来结婚,他一定送上一份大礼!
*
闻涛来这一趟,虽然片场不让拍照,但也没白来。
他的经济人反正是长见识了:“港岛这边节奏真的很快。而且这么大的景是实打实的,要是在内娱,这恐怕就得棚拍了。这么多的戏份,他们竟然还能往里加塞!之前你拍《乌夜啼》的时候,我没去跟组,还以为是内娱说得夸张了,今天一看,薛霁真拿视帝是不夸张。”
圈内不服薛霁真的不是没有。
可他们大多数都不是演员。
比如闻涛的经济人。
今天片场一见,才知道人家镜头里展现出来的那些,脱离滤镜看到实拍会显得更震撼!
电影妆容更自然,薛霁真那张脸上几乎要看不出痕迹。
以至于他忍不住想:这到底是化了还是没化?
闻涛的沉默在此刻被打破:“他只比我大一岁而已。”
言下之意,就算人家不化,也有不化的资本。
年轻,就是最好的滤镜!
半小时前,缸子已经在饭店门口与他们分开,说下午戏份更重、他得回去照顾着。闻涛有点遗憾,如果不是宣传行程紧,他其实想在片场再待半天,哪怕什么事情都不做,就光看着薛霁真拍戏都行。
说到这里,他经济人反而松了口气:“这样也好。”
“薛霁真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内地,刚好宣传重心能落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