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昊的精神力凝实沉厚，对着外来力量有着本能的抗拒，形成一堵厚厚的墙阻挡祁然的探入。
祁然要做的，就是穿透这堵墙到达顾昊精神深处。
他的精神力灵活多变，温和而缓慢的渗透。
顾昊对祁然的精神力感到熟悉，在察觉没有恶意后渐渐放松抵抗。
精神深处太过复杂，祁然不敢妄动，只将精神力化为几缕轻轻刺探其中最大的记忆团。
那云雾般的记忆团骤然颤动，他连忙将精神力退出来。
在祁然的注视下，顾昊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
他的眼底有还未散去的迷蒙，带有受到攻击时的暴躁和狠戾。
那种失控的危险，一如祁然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
“顾昊！”祁然按住他的肩膀，防止他暴起。
顾昊眉峰拧起，脑中的剧痛让他想要大开杀戒，然而对着眼前的人，却下不去手。
祁然见他额上冒出冷汗，知道精神震荡的后遗症还未散去，他现在不止意识不清，恐怕还头痛欲裂。
拿出一枚晶核，他轻声道：“水系晶核可以缓解疼痛。”
现在还没有人发现，未来的圣药就是由水系晶核提炼而成。
治愈系异能者毕竟稀少，能瞬间治愈的圣药一出现就备受哄抢。
当时有许多水系异能者遭到暗害。
顾昊接过那淡蓝色的晶核，里面的能量轻柔温和。他吸收掉晶核的能量，脑中的刺痛有所缓解，顾昊松开眉峰，道：“谢谢。”
他的客气让祁然忍不住面露惊讶，看进他的眼中，发现陌生和疏离，面露疑惑，不动声色的笑道：“没事就好，我们出去吧。”
“出去？”顾昊环视四周，满是诧异。
‘看来精神受创让他失去部分记忆。’祁然暗忖，因为不知道他还记得多少，只得解释道：“这里是我的空间，外面……是擎天基地。”
“擎天……”顾昊低声重复，脑中的画面破碎而模糊，他猜得到自己应该是忘记了什么，但是无论怎么努力，都回忆不起来。
他情绪低沉，语气烦闷的问道:“你是谁？”
听到他的问话，祁然不得不苦笑，好不容易恢复的记忆又回到原点，这下连自己也不记得了。
祁然苦恼的想着，整理思绪将自己的身份和之前的事情解释清楚。
顾昊静静的听着，脑中闪过一幕幕画面。
y市初遇、五阶异形、还有……
--记忆中那朵刺目的血花太过清晰，他心头一紧，忽然伸手拉开祁然衣襟。
祁然吓了一跳，不知该作何反应。
顾昊直接将他身上的衬衫撕开，看着那白皙皮肤上的暗紫伤痕，眉头紧拧。
“对不起。”
已经过去那么久，祁然早已不在意。他笑了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异能恢复后伤口愈合的很快，现在只是表面看着吓人。
顾昊沉默着，伸手抚上那伤处，粗糙的指尖擦过温热柔韧的皮肤，他抚摸着那指节大的伤疤，觉得在白玉般无暇的肌肤上格外刺眼。
他的神情冷静专注，没有丝毫调情的意思，然而祁然身体敏感的很，胸前的酥麻让他呼吸微滞，后退一步拢了拢衣服，“进来很久了，不知道外面怎么样，我们出去吧。”
他躲避的动作太明显，顾昊失落的收回手。
进阶时不知时间流逝，他们在空间内待了两天一夜，外面早已天翻地覆。
有感染者当街袭人，巡守的人赶来时形势已经控制不住，病毒从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