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宁儿听了,心中开始有些担心,太子身份尊贵,必是众人一夜未睡,守在身边,寸步未能离开。
他也会一直守着吧,昨日在店铺时,他说是太子派他出去处理一些事情,因此没和太子一起出去视察,躲过一场麻烦。不过太子受伤,他也要受到连累吧,希望太子无事才好。
她吃过早饭,便去了店铺。在府里等消息,更是焦急,不如出去转一转,总好过一直在府里干等着。
店里张淮一直在忙活,看见朱宁儿过来,便过来说了几句,店铺开张不久,但生意却是可观,比朱宁儿预计的还要好一些,她还想过是不是再开个分店,但眼下却没过多的精力去运作,待过一段时间再看看吧。
在店里又坐了一会儿,张淮随口说道,“也不知道吴夫人生辰是怎么过的吴公子昨儿的蛋糕也没买成。”
朱宁儿听了,笑了笑,只怕吴夫人一家已吓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太子在淮城出事,吴知府是地方主官,朝廷还不知会怎么降罪呢,哪还有心思过生辰了。
便对张淮简单说了一下昨天的事,张淮也是大吃一惊,没有想到一日之间便出了这么大的事。
待到日头有些沉了,朱宁儿便慢慢地走回了府。到了府门,听守门说卞济已经回来了,便立即去了卞济的院子。
刚进院子便见卞济跟张城正在挑着药材,朱宁儿上前询问,“阿公,太子如何了?可是严重”
卞济凝了凝眉,重了几分语气地说,“没有性命之忧,胳膊也只是皮外伤,已经包扎妥当,只是腰部折了两处椎骨,恐要静卧一段时间了。”
朱宁儿听了,放下心来,没有想象中的严重,只需要好好休养便可,众人想必也都不会受太大牵连了,还好。
行馆正院,太子房中。
楚昭恒平躺在床上,胳膊用白布包扎好,放在床侧,身上盖了薄被,眼睛闭着,脸色还有些苍白。
宋景言坐在桌前,眼睛看着桌上的茶碗,不知在想些什么。吴知府站在床旁,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看着楚昭恒,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过了一会儿,楚昭恒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吴知府还站在床旁,两手不自然地绞在一起,遂开口让他下去休息,吴知府见太子没有怪罪他的意思,便小心地退了出去。
楚昭恒又看向宋景言,“景言,如何看待此事?”
宋景言抬头,对着楚昭恒说道,“据侍卫们说,挤到太子身边的那些流民有几个身负高强武功,恐是他们暗中动了手脚。”
“不错,我也感觉到身侧有一股极大的力量将我拽下马,应是武功高手,真没想到竟会这样遭了暗算。”楚昭恒回忆道,“肯定是老三那个混蛋,楚昭锐,你够狠,我回去必定不会放过你。”咬牙恨恨地说道。
“太子请放心,我必查出幕后之人,还请太子安心休养。只是此事要马上报给皇上,让皇上定夺。”
“好,你即刻拟奏折上报父皇,如实上奏,请父皇明察。”又顿了顿道,“只是我的身体短时间内不可能复原,以后只怕要辛苦景言了。”
“太子不必担心,还请好好养伤,等皇上旨意。”
“嗯,也只能如此了。”楚昭恒说完,似有些疲累,宋景言告辞离开。
宋景言回到房中,便开始研墨,拟了奏折,写好后,待墨迹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