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是兔相公,喜欢被男人干。就那细皮嫩肉的小模样,操起来也不比女人差。”另一人擦着口水道,“但愿都尉玩够了也能让咱们爽爽,这辈子能上一回皇帝,死也值了!”
听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夏荣心绞如麻。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主子被人欺凌至此。
正准备冲进去和姓宁的拼命,忽见西方的天际炸开一团红色的烟花,照亮了半边夜空。皇宫外,隐隐传来喧嚣的厮杀声。
北蜀军和武林盟里应外合,偷袭了西城门,趁着夜色攻入皇城。
宁军毫无防备,调度不及,眨眼被杀得落花流水,纷纷逃回了皇宫。
燕重锦听到烟花的信号,知道城破了。
他放过床上瘫软成泥的人,穿好衣服,一脚将昏迷的宁莫远踹醒。
宁莫远一睁眼,看到的便是黑洞洞的枪口。
这时,外面传来急促地敲门声:“都尉,大事不好!西门遭袭,北蜀军已经杀进城了!”
完了......某人的心,拔凉拔凉的。
“让你的兵投降吧,再负隅顽抗也撑不了多久。”燕重锦冷声道,“四营将士何辜?宁家老小又何辜?这么多人,竟要为你父子二人的野心全部葬送了不成?!”
宁莫远面如死灰,颓然地垂下头:“我明白了。”
楼连海刚进攻皇宫没过久,安午门就升起了白旗。
池月不满地掐断一个敌人的脖子,抱怨道:“这才哪儿到哪儿?这么快就没得玩了?!”
燕不离默默望着他身后的尸山,不想说话。
宁莫远带着手下集体投降,燕字军连夜进驻皇宫,北蜀军分营驻扎京畿。所有军官押解下狱,大头兵也尽被赶去卫陵。
燕重锦将一切安排妥当,已经快到子时了。
楼连海放心不下外甥,想去穹阊殿觐见,被夏荣已龙体不适为由挡了。
国舅爷顿时不开心了,他千里迢迢地跑过来勤王,却连面都不让见,这是什么道理?再说他又不是外人,梁焓要真不能见客,皇长子怎么屁颠屁颠地跑进去了?!
梁焓刚沐浴完,正气虚体乏地歪在榻上,耐着性子安慰哭了一天的梁睿。听夏荣来报楼连海有些不满,他不禁蹙起了眉头。
皇城原有的禁军已经损耗殆尽,东都现在可谓处于北蜀军的掌控下,万一楼家也来个翻脸不认人......
“更衣,朕去见见他。”梁焓支撑起酸软的身子,艰难地站了起来。
楼连海候在大殿中央,一看外甥脸色苍白地被人扶出来,还当他真是病了。
“老臣叩见吾皇万岁!北蜀楼氏恭请圣安!”
“国舅不必多礼。”梁焓寒暄了几句,扶腰落座,“此番多亏了舅舅的援军,否则朕难逃此劫。你们一路辛苦,朕本想让舅舅休息一夜,明日再在宫中设宴为诸将士接风洗尘。”
“陛下客气了。”楼连海端详着他脸上的伤,自责道,“贼寇作乱,皇上受惊,都是臣等的过错,是臣救驾来迟。”
梁焓笑着摆手:“不迟,刚刚好。朕不过受了点小伤,不妨事。”
楼连海知道他被宁莫远困在宫里一整日,经历过什么,大抵也猜得出来,叹息道:“陛下这般年轻,倒比我想象得坚强。”
梁焓总觉得对方误会了什么,可他又无法解释,总不能说其实是燕重锦干了自己吧?只好一边听长辈安慰,一边用手提了提衣领,遮掩住颈间的痕迹。
楼连海看他龙体欠安,也未敢久扰,聊了几句便告退了。临走时却又抛出一枚炸弹,将梁焓炸得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