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水花四溅。桃树上掉下来几只青涩的、硬邦邦的桃子。
虽然小了点,也勉强能以假乱真吧。燕重锦将两只桃子洗净擦干,往胸口里一塞,紧了紧腰带,提着裙子溜了出去。
......
“咳咳,咳咳咳......”妈的,这酒怎么这么辣?
梁焓扶着石狮子咳了一阵,醉意朦胧地抬起头,望着朱门上粘金沥粉的双喜字,只觉讽刺。
这一夜,宫中到处披挂着喜庆的大红,无论他走到哪里,都避不开这刺目的颜色。就像牢笼一样的皇宫,逃不走,挣不脱,只能被拘禁在困厄的宿命里。
好吧,也没那么悲催,不就是被绿了么?他可是皇帝,大不了绿回去!
梁焓站在宫灯下,抱着石狮子,对着呲牙咧嘴的石像痴痴道:“美人,侍寝不?”
身后的一众侍卫:“......”
亲了一口感觉味道不对,梁焓忍不住呕了起来。
楚清走过去扶他:“陛下,您醉了,还是回坤宁宫歇息吧。”
“朕不回去!你们都走开,离朕远点!”梁焓弯着腰,扫开她的手吼道,“朕讨厌她,也讨厌你,讨厌你们所有人!我讨厌这个世界......我想回家...回去......”他本来就不属于这里,都不知道为了什么活着,为了什么才做这个皇帝......
楚清不敢再打扰撒酒疯的人,但也不敢放任他一个人逛荡。梁焓在前面一路高歌,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她就远远缀在后面,等着对方彻底醉倒。
“头上一片草原,心中一个信念。不是老子不干,只是做人太难......”他唱够了就又开始灌酒,整个人摇摇晃晃,扶着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的宫墙,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燕重锦提着裙子垂着头,正疾步往慈宁宫赶,刚转过拐角,迎面就与一头栽过来的梁焓撞了个满怀!
“诶哟!”梁焓一屁股跌坐在地,居然还记得抱着自己的酒壶。
燕重锦像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
什么情况?洞房花烛夜,皇上怎么跑这儿来了?!
“靠,这女人胸还挺硬......”梁焓抱怨了一句,揉着撞疼的胸口抬头一看,登时傻了。
眼前的人身姿高挑,墨发飘逸,红衣冷艳。一双长眉如裁柳,不浓不淡;两只黑眸若深潭,夺魂摄魄。黄金比例的高鼻薄唇,棱角分明的清俊面庞,还有那欺霜赛雪的白皙皮肤,在月光下泛着盈盈幽光,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魅。
然而美则美矣,为何表情像见了鬼一般?朕长得很吓人吗?
楚清匆匆从后面赶上来,扶起梁焓,发现皇上正两眼发直地盯着某个“女人”。顺着他的目光一瞅,楚清嘴都合不拢了,带着惊疑不定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燕重锦......
同朝三年多,不知燕兄是女郎?
她悄悄给对方传音入密:“朋友,原来你的性别也是个谜......”
燕重锦无比尴尬,火大地回道:“老子是男的!”
楚清盯着他的胸,露出狐疑的表情:“那你何时有了这种癖好?”
“我在执行任务,你就当不认识我。”
楚清反应极快地点点头,冷喝一声:“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