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韵还要说什么,一旁的欺雪看到太后震怒,连忙扶着年韵,“娘娘,咱们回去吧”
年韵身子僵硬,被欺雪扶着一步一步退却,看着那跪地的宫女,眼带谢谢,朝着她重重一扣,眼底是愧疚,是谢谢,是不悔
年韵这辈子做事,只求一个问心无愧。
她从第一世就知道,宫规是什么。
她的身体,可以遵守宫规的规则,对于礼仪,也能遵守宫规的规则,可是良心,却在某些工具上,始终无法顺从,是以,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及格的宫女。如果,宫规,就是要让那些赤诚的工具,一步一步,在自己眼前消失,那么这宫规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母后说对了一句话。
那就是她哪怕冠上了凤冠,也从来都不像是一个皇后,她从来都没有融入这皇宫里。
木然的回到昭阳殿,年韵深深的吸了一口吻。
显着只是一个不关己身的宫女,为什么她会那么难受呢
“娘娘”欺雪拿了药膏过来,看着年韵眼底的木然,有些担忧道,“仆众替您上些药吧,您的手都红了,只怕这宫规暂时抄不了了”
“欺雪,本宫是不是做错了”年韵语气降低,欺雪只以为这话语里,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工具,在随着失去,如果不抓住的话,那她会以为遗憾。
“仆众以为,娘娘浏览,娘娘做事自然有娘娘的原理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在仆众眼里,娘娘若是顺从心意,那就是对的”欺雪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出了这番话。
年韵因为欺雪的话,眼眸抬了抬,咧嘴笑道,“你这话说的好听嘶轻点儿”
手上一疼。
年韵娇气道。
欺雪笑了笑,她家娘娘无论是在王府,照旧进宫,当郡主当太子妃当皇后,似乎都没变过呢。
宇文昊下朝后,被政事缠了好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两只被包的肿的大猪蹄子。
没有心疼,有些想笑。
这么想,就忍不住勾了唇。
“你还笑”年韵想拍宇文昊,怎样手还未遇到他的肩膀,就被捏住了手腕。
“别动,碰疼了,你要说我不会怜香惜玉了。”宇文昊拉过年韵的手,将沙布一点一点拉开,“这样的伤,不用缠着。”
“只是不太利便,穿脱衣服都市擦着,有些疼”年韵舔了舔唇,看着宇文昊拿了新的药膏过来,“这是什么。”
“这是库房的,是年前的时候缅甸送来的药”
如手清凉,倒是缓解了不少,比之前欺雪擦的谁人要舒服许多。
宇文昊擦完将药递给欺雪,看着一边的桌前还摆着纸笔,勾了勾年韵的鼻子,“母后罚你了。”
年韵摊着两只手,撇嘴,“那不是,我这个皇后不像皇后嘛”
宫人们都自觉的退下。
宇文昊从后背环住年韵,沉声道,“张尧上任雍州知府,克日倒是传出了一件事儿”
“什么”年韵好奇。
“他接到了一个状案,状子上状告一名少年偷盗。凭证齐国律例,偷盗之罪坐实,要打三十大板这少年偷盗的乃是一枚价值百两的玉佩可是事出有因,那少年家境贫穷,只有一老母重病在榻,要上好的药材,那医生刻意刁难,要百两银子,那少年只能偷盗”见年韵听的认真,宇文昊才继续,“那少年体型偏瘦,三十大板下去,不仅老母亲没有人照顾,他自己也可能丧命,你猜张尧是怎么做的”
年韵听的都有些心疼。
律例就是规则。
可是法理不外乎人情,他是出于孝,迫于无奈。
片晌后咬唇道,“张尧怎么做的”
“张尧自然是罚了三十大板,只是张尧说,这雍州不严,黎民偷盗,是他治理不佳,让黎民受苦,他才是最该受罚的那一个,这三十大板,他替那少年,受了。”
年韵愣住。
宇文昊摩挲着年韵纤细的手腕,抱的越紧,“为夫御妻不严,母后该罚我的”
年韵胸腔里的委屈马上一泻千里,可怜巴巴的看着宇文昊,又羞又怒,可是又舍不得凶他,只能闷声道,“是我错了”
“那宫女,母后执意处置为夫不能护住你想护的,是为夫无能”宇文昊掰过年韵的身子,看着她,“这件事,没有对错”
年韵因为宇文昊的话马上就红了眼眶,娇气道,“你这么哄着我我会蹬鼻子上脸的”
,寓目zui新章节请到堂客行小说网---手机地址: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