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有余,许墨生虽病情不见好转,但明显心情要比以前轻松很多,好似人之将死也就什么都看开了。
药王替她把脉后,依旧什么都没说,只是暗自使了个眼色,许墨生便明白了师父的意思,她也什么都没说,一切如常。
“你身子近日怎么样?”武沐慈见那人正在抄写药方便问了过去。
许墨生抬起头,“谢殿下关心,老样子。”她轻声回道,“那您近来觉得怎样?”她反问道。
“似乎不那么乏力了,”武沐慈回道,“但药王伯伯并没有说什么,汤药照旧。”
“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许墨生浅笑着答道,自从那晚沈君逸找她谈心后,这倔驴似乎是开了窍,对凌凤阁这边殷勤了许多,即使巡防换班,他也时不时的看似不经意的从这边经过,只为多朝那高高在上的姑娘望上几眼。
武沐慈转过身不自觉的笑了下,嘴里却责怪着,“又胡说!”
“那就当墨生胡说好了,”许墨生笑着摇摇头,继续誊写着药方,她好似又想到什么,停了笔,“对了殿下,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能点醒这头犟驴的关键还是您,我总觉得有些话他是此生都不会告诉我的……”
“要你管!专心做你的药引吧。”武沐慈嘴上不饶人,但有些话她是听在心里的。
又过了一个月,药王送来汤药后,给二人都把了脉,然后意味深长的冲许墨生点了点头,又是什么都没说便离去了。
他走后,武沐慈端起那药碗准备服药,许墨生上前拉住她那只手,摇了摇头。“你们下去准备些水果吧,殿下要服药了。”
支走了侍女,许墨生从武沐慈手中接过那碗汤药,将其倒入堂内的花盆中。
“你这是?”武沐慈疑惑的问道。
“以后都不用再喝了。”许墨生端着那只空碗冲她笑着,“也不用再吃杏子了。”说完她出了一口长气。
“你是说……”
“嗯!”许墨生点了点头,她上前几步在武沐慈耳边耳语道,“你我身上的毒都已经被师父解了。”
武沐慈吃惊的看向许墨生,她虽觉得自己近日不再像以前那般乏力心悸了,但药王和许墨生并未透露什么,并且许墨生这些日子以来依旧是面色不佳且时常咳嗽呕吐,怎么能说好就好了呢。
许墨生看出她的疑惑,低声解释道,“我是装的。”
武沐慈方知自己是被蒙在鼓里,她皱着眉,责怪道,“连我也骗。”
“师父怕打草惊蛇,所以什么都没说,但我是能感受到自己血脉的变化,所以也没问,我信他。这一月来的难受是装出来的,既然有人要算计您,那这凌凤阁中必有眼线。那我们就一切如常,直到抓出凶手。”她停了下,继续道,“所以汤药师父还会继续送,只是你我不必再真喝下。”
“那……毒在哪里?”武沐慈咬着牙问道,一想到有人要害她,这恩怨在她心里积攒了太久。
许墨生踱了几步,走到烛火台前,“在那飞蛾扑火的故事里。”
“白蜡?”她问道。
许墨生摇摇头,用嘴型无声的比划出二字,“灯芯。”
武沐慈恍然大悟,“内务司……”她眼中冒着寒光,思忖着,“怕也是借刀杀人,但只能从这查起了。”
许墨生对朝中之事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