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昕决定否认到底,他就不相信陆言还有其他证据,果不其然,陆言变得非常焦虑,只能重复药粉是从景华阁搜出来的,并强调人证物证具在这两点。孟玉昕也不甘示弱,反问陆言:“陆公公,就算药粉是从秋禾房里搜出来的,但万一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呢?”
“玉修仪,景华阁守备森严,如何能栽赃陷害?”
姜铭连忙打断陆言的话:“行了!既然从她房里搜出药粉,先把她关入掖庭。张大人,你继续配合陆言搜查后宫,金石方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要查出与金石方相冲的药,到底是何人所下!”
张太医和陆言赶紧领命,孟玉昕本想为秋禾求情,但是看姜铭难看的脸色,话到嘴边没有说出来。秋禾也没有反抗,向孟玉昕点了一下头,然后被太监押着出了寝宫。
“张大人劳累了一天,先去休息吧,”然后姜铭又对陆言说道,“你今天查了后宫,就只有这点收获?”姜铭指了指金石方。
陆言赶紧下跪求饶:“老奴无能,请陛下恕罪。”
“别来这套,明日你再联合刑部、宗正寺的人,再次彻底清查一遍,所有人都不能放过。”姜铭心里对下毒的人恨之入骨,没有查出凶手,他决不会罢休。
吩咐完陆言后,姜铭让陆言去把书架上的圣旨拿过来,姜铭又打开看了一下,最后叹了口气把圣旨递给陆言:“盖上玉玺,明天早朝让太子宣读吧。”
“是。”陆言拿着圣旨,走到桌案前,当他看到圣旨上的内容后,心里喜不自胜。然而孟玉昕却是另一种表情,他看着陆言从宝盒里拿出玉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陆言把玉玺盖在圣旨上面。
姜铭又看了一遍圣旨,以及上面盖的玺印,最终把奏折交到陆言手里:“去拿给太子吧。”
孟玉昕失声喊道:“陛下……”
“怎么了?”
“没事。”孟玉昕勉强一笑,看着陆言领命而去。
姜铭招呼孟玉昕坐到床边:“你看到圣旨的内容了?”虽然是问句,但是姜铭却非常笃定,继续说道,“不错,朕的确安排玹儿担当招远节度使,刚才朕还以为你会给他求情。”
“既然是陛下的决定,玉昕当然没有意见。”
“你还是这么识大体,”姜铭笑道,结果却剧烈咳嗽起来,掩嘴的手帕上也染了血污,“朕已经命不久矣,最担心的的就是陈国的天下。”
“陛下,不会的,太医一定会去除所有毒素。”
姜铭摇摇头:“朕心里清楚,万岁万岁只是一种说辞,这毒难解啊。玉昕,朕必须为大局考虑,璟儿虽然能力有限,但有大臣辅佐,他做一个平庸的皇帝还是可以的。玹儿有能力,朕以前的确看走了眼,但是他出身不好,朕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他派去西北,这样璟儿没有顾虑,玹儿也能保一命。”
“陛下,英雄莫问出身,虽然太子出身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