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佞臣心里藏奸,蛊.惑丫鬟不认他们,不跟他打一声招呼求到皇上面前,诱导皇上说出丫鬟认玉明乐当干姐姐的话,眼睁睁看着张府体面的下人、当家主母一次又一次到沈府求丫鬟回家,每次都空手而归,把张府的脸丢到地下任人踩踏,竟还有脸跟他辞行,当真没脸没皮。
“沈大人,老夫当不起‘老师’这个称呼。”张尚书阴沉说。
“学生有一句话,不值当讲不当讲,”沈昶青没有纠结‘老师’这个话题,也没有等张尚书回答,继续说,“刘老大人怕是凶多吉少,刘郢善大人和刘氏一族断绝关系,逃过一劫,真幸运,不知真相的人还以为刘郢善大人提前知道刘氏一族遭难,故意和刘氏一族断绝关系。”
“竖子——”张尚书双眼瞪得和牛眼一样大,指着沈昶青的手抖的不像话。
“学生好心提醒老师,希望老师当心山东一众官员也有这样的想法,或许他们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请老师多加小心。”沈昶青难过老师误解他,却忍着悲戚的心提醒老师。
“岳父来信,内子大伯收到一封京城来的信,对岳父的态度发生翻天覆地变化,处处联合族人刁难岳父,直至岳父携家带口到西南,刘氏一众族人才罢休。”分明是山东刘氏一族容不下岳父,怎么就成了岳父背后插刘氏一族的刀,还带领三房的人脱身了。
“学生相信老师和刘郢善大人的人品。”沈昶青真诚说,冲张尚书一笑,留下礼品离开。
徒留张尚书吓得面色苍白,怕山东官员反扑,也怕跟山东官员连襟的官员或者操纵山东官员的幕后人弄死他及他的家人甚至族人,他腿脚发软召集谋士商讨怎么才能让大臣们相信老泰山没有背地里使坏,却没有商讨出头绪。
次日早朝,人如同惊弓之鸟,哪个大臣脚步轻了,哪个大臣看他,哪几个大臣凑在一起说笑或者严肃讨论事情,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能吓掉他的半条命。
老泰山做什么事,他都有掺和一脚,皇上派大理寺、镇抚司、刑部三司共同调查山东情况,他肯定被揪出来,故而承恩侯的情况并不比张尚书好到哪里,每一天早朝分外煎熬。
两人走出皇宫,汗淋淋的,就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被小厮架到马车上。
“怪哉,承恩侯如此,我能理解,张尚书为何也如此?难道刘郢赫也拉这小子入伙?”郑明建自称是儒士,酷暑也好,寒冬也罢,腰间总别着一柄扇子,他抽出扇子敲了敲掌心,笑眯眯盯着两辆马车走远。
一辆马车从他眼前驶过去,嫉恶如仇,上下两个嘴皮子顶的上文武百官的史大人登上马车,郑明建笑的那叫一个烂漫(心怀不轨)挤了上去:
“史大人,张尚书和承恩侯一路货色,你调查承恩侯,顺道也调查张尚书,你绝对有大的收获,”史大人挪了挪脚,郑明建别头不好意思摇扇子,“不必说感激郑某的话,只求史大人一月参郑某一次就够了,别逮住机会一个劲参郑某。”
一只脚踹到郑明建背上,郑明建滚了两圈,“咚”掉到地上,四脚朝天,“呃、呃……”